石静怡点点头，提醒道：
“你可以带回去，但我替你想，带回去又能咋办呢？我估计，你到目前为止，可能还停留在怀疑阶段吧？”
肖秉义默默点头，他知道石静怡意思。没有公开的理由，带回去，还得放。
必须找个理由，秘密关押。再想办法突破。便说：
“他离开后，我们逮捕了周董事长家的佣人张妈。就说她供认，他是同伙。暂不提‘幽灵’的事。”
石静怡点头，叮嘱道：
“你这次一定要安排好，争取一举击溃他。你说的张妈，特务身份能认定吗？”
肖秉义答道：
“能认定，她发报时，被我当场抓了现行。已经交代了一些线索，但尚未涉及到赵子谦。”
石静怡想了一会，欣慰道：
“嗯，只要是特务，你这个理由，能拖他一段时间。不过要快。我到现在没跟他见面，全交给你了。我这边还得盯住周兴业。你问清楚赵子谦回南京的原因，电话告诉我。还打那个电话。”
石静怡说得不错，肖秉义见到赵子谦时，对方很激动。
“肖警官，你终于来了。我问你，是你幕后做的鬼吧？有什么事情不能公开说？非得在背后伤人吗？”
肖秉义想起他逃走后，自己差点被开除，很不客气的回一句：
“你咋乎什么？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吗？跟你在一起的张妈是特务，她供出你了。我来带你回去，将情况核实清楚。”
他俩回到南京，肖秉义将他秘密送监狱。去向刘杰汇报。
刘杰看看他，语重心长道：
“肖秉义，石部长真是有心人。她知道你为赵子谦，受了不少委屈，交代我一定要支持你。你说，怎么支持吧？”
肖秉义想了想，说明了两点：
“其一，请领导跟监狱打个招呼，要防止他自杀。我争取最快时间取得突破。其二，我怀疑，他可能是我们要找的潜伏特务‘幽灵’司令。初步接触，他非常狡猾，很难对付。请领导给我一点时间。并请龙科长配给。”
刘杰点点头：
“放心吧，我知道你一心想抓到‘幽灵’。这也是我们份内工作，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我们全力以赴，共同突破。”
肖秉义出了刘杰办公室，去找龙科长。肖秉义将他对赵子谦的怀疑悉数告知。
龙科长十分惊讶：
“肖秉义，你真可以，你已经揪住‘幽灵’的尾巴了。既然刘局表了态，我当尽职尽力支持你。你说，下一步咋办吧。”
肖秉义忧愁道：
“龙科长，根据我手上的资料，他是特务无疑。但要他承认是‘幽灵’司令，没有很硬的证据。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内，抓到他是‘幽灵’的证据。请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不能让他自杀，第二，让他写自己的简历，不要给他钢笔，给他提供毛笔和毛边纸。”
龙科长不解得问：
“你还让他练毛笔字？为何不给他钢笔？是不是怕他自杀？”
肖秉义还不打算告诉他真情，点点头说：
“如果他在监狱自杀，钢笔会成为他的工具。他现在情绪激动，让他练毛笔字，促使他将情绪平静下来。”
龙科长懂了，点点头说：
“你放心，我俩一起去监狱吗？”
肖秉义想等他取到毛笔字再去，便说：
“我还要去图书馆和档案馆，再补充一些资料。我没带相机，请你借我相机。”
龙科长将相机交给他，叮嘱道：
“胶卷上好了，我再给你一筒胶卷，够了吗？”
肖秉义应道：
“差不多了。你再跟市局暗房打个招呼，我回来要冲洗照片。现在开始，我俩分头行动。”
他又去了档案馆和图书馆，将已经翻阅过的一些资料，补充拍照。
第二天再去图书馆，正好遇上彭将军摆书摊。请他适当的时候，再见一下赵子谦。
下午请龙科长去监狱，让成功辨认。赵子谦是不是他茶馆开业时，见到的赵先生？
成功问：
“肖秉义，谢谢你上次给我一家见面的机会。我想问，如果我配合了你们，能不能算立功？”
龙科长明确答复：
“肯定算立功，到时我们会给你出具证明，法院判决时会考虑。”
成功想了一会，又问：
“如果算立功，算到我外甥女李桂琴和儿子成华头上，行不行？”
龙科长答复：
“不是算，你思想有了转变，他俩功不可没，自然都有立功表现。”
成功点点头：
“那行，你们选择一个监房，进行窃听。所有一切，无需我多言，他也无法抵赖了。”
龙科长自然点头，一切照办。
当晚八时许，赵子谦被调到另一个监房。进门一看，监房已睡一人。
他看整个监房，就一张床铺。不想招惹睡觉之人，在墙角草堆坐下。
成功打一个哈欠，故意不看他。坐起来，惺忪着眼问：
“你是谁？什么原因进来的？”
赵子谦估计是问他，牢骚道：
“不知道为什么事，无缘无故被抓进来了。你为何……啊？”
成功听他惊叹，这才看看他，也惊讶道：
“啊呀，这不是赵先生吗？你怎么也进来了？”
赵子谦沉默一会，笑道：
“你说谁是赵先生？我是南京‘华东国际粮油贸易公司’周老板家管家。鄙人确实姓赵，我俩见过面吗？”
成功一副惊讶状，看他半天，骂了一句：
“装你娘的鬼，都进来了，还不敢承认？你就是烧成灰，老子也认得你。甭装了，我成功不会出卖朋友哦。”
赵子谦估计赖不掉了，怕惹毛了他，自己吃亏。陪着笑脸说：
“嘿嘿，成副司令，我是开玩笑。我问你，‘幽灵’司令，不是没有同意你的方案吗？你怎么进来了？”
成功懒洋洋的答道：
“你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啊？就是你犹豫不决，让我丧失了战机。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功亏一篑啊？”
他伤心一会，忽然一个立正，庄严的行一个军礼：
“报告司令，职下失误。耽误了党国复兴大业，请司令处罚。”
赵子谦笑脸相迎，扶他坐下：
“成副司令，无需如此谦卑。我俩一样，都为‘幽灵’司令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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