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氏比较常见，不能确定就是孙宇斌……”徐恒之托着下巴沉吟道，他转过头看向明川，低声道，“但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居然没有一点头绪。”
说着动了一下身体，发出嘶的一声，欧阳看他身上有伤，连忙拿工具过来帮他处理。
明川也过去一遍帮忙，一遍垂下头：“刚才我差点被他们堵个正着，要不是茂茂……”
“你说你还看到纪叔齐身边的护士，尸体也在上面？”欧阳想到什么，问道。她掏出一些医疗用品，对徐恒之小声说：“我要给你缝合一下，没麻醉，你能忍吗？”
徐恒之无奈地说：“姐，你都没麻醉了你还问我……”
于是欧阳一边帮徐恒之缝合，三人继续讨论。
明川看着他的伤口，就觉得好疼，他只能转开视线，低声说：“当时我还在想，里面会不会也有纪叔齐……还有楼下那个冒充茂茂的人，但是我看到的那个病房里是没有的。别的房间我还来不及找……”
“这么……这么看来，我们还需要去十八楼看看。”徐恒之咬着牙说，因为忍疼，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欧阳看了一眼徐恒之，语气平淡地说：“再坚持一下，你这伤口很深，不缝合不行。”
徐恒之咧嘴一笑：“行了，知道了，你缝吧。”
明川偷偷瞟了一眼，看到针穿过皮肉，脸一白……他不晕血也不晕针，但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看到这个难免觉得恐怖。
徐恒之伸出两根手指， 轻轻推开明川的脸，让他脸冲着另一边，笑着说：“哥……别我还没晕……你先晕了……”
明川知道徐恒之是好心，轻轻躲开徐恒之的手，闷声说：“知道了。”
这时，明川想起周长军几人，问道：“周队他们呢？”
欧阳恍然道：“对了，跟你们说说他们现在收集的线索把。”
她叹了口气，一边加快说手里动作，看了旁边的幸存者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周队他们在扫楼。他们把发现的丧尸要不就收拾了，要不就丢楼下去了，又发现了好几个幸存者……哎，有几个都觉得自己真的在医院，把他们带过来费了好大的功夫。”
欧阳一边缝伤口，一边继续说：“他说你们也撞上了，有几个脾气大的，晚上还比较害怕，白天就完全不怕那些医生护士。我们阻止都没用，和医护人员杠上了，就被赶出去了。”
“对，我看到了，”明川点点头，“难怪张队说阻止不了……”
欧阳深深地点了一下头，继续道：“后来他们就发现更多这个纪叔齐的档案。他真的是医生中的败类，滥做手术，随便下诊断，出虚假检查报告……有的病人没有手术指征，或者已经到了根本没必要做手术的时候，都强行做手术……手术都是尽量往大了往复杂了做，手术过程中所有的药物和耗材都是几倍的开，好多药物拆了就直接扔垃圾桶，因为也用不上……”
这时，她手上已经处理好了两处伤口，很满意地说：“嗯，我缝得真不错。”
徐恒之木着脸说：“……姐，你……你还记得，我是会喘气的不？”
欧阳瞪了他一眼，把伤口用纱布包好，说：“你现在用的这些，全是他多开的，按道理每次手术应该都会处理掉。不知道这些为什么堆在这里，可能这个空间是晚上有关系吧。”
“居然就靠着病人挣钱……真是黑心。”明川骂道。
欧阳也冷着脸说：“我真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医生。像明川之前说的那个老大爷，明明手术就是可以保肛，但是他非要做瘘口……这样的案例在他当了主任以后数不胜数。甚至有的病人已经癌症晚期，经不起任何治疗了，他还是拖着病人去做大手术，让他们临终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明川听着欧阳的话，感到一阵恶寒。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医者，却把病人看做赚钱工具，不顾病人的生命安全，也不顾他们的生活质量……就只是为了捞钱……
一时三人都沉默无言，纪叔齐在这里，很大可能是在现实生活中死了。他死了，又有多少人因为他的所作所为痛苦一辈子……
明川突然想到一楼那个假冒的茂茂，连忙问道：“那些人说楼下的女人是跟纪叔齐成了制衡……丧尸就是她制造出来的，她到底什么情况？周队他们有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相关资料？我感觉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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