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奶奶的咸菜一直都好好的啊！”
金沛很想不通，道：“这些咸菜，还是奶奶专门做的呢。怎么会……”
后面的话没说完，金沛突然说不下去了。
罗阳和王大虎对视一眼，二人面色都凝重起来。
“你们，该不会觉得我奶奶是故意的吧？”金沛和二人认识三年多，俩人这眼神什么意思，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王大虎拧着眉心道：“金子，我们也不想怀疑邓婆婆，但是吧……就像你说的，她的咸菜一直没事儿，偏偏今天给店里拿来的菜，就出问题了？”
“不是，那我奶奶总不会故意放泻药吧？”金沛不服气争辩。
罗阳正要说话，就听王大虎的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声。
下一秒，“噗——”一阵恶臭。
“我去——我要拉出来了！”王大虎捂着后面快速跑了出去。
金沛：“……”
罗阳捏着鼻子，道：“金沛，你觉得吃坏东西，会这么快跑茅房？”
尤其是王大虎，他这人肠胃功能好得很。
不干不净的东西别人吃了上吐下泻，他吃了愣是没啥反应。
记得三人有一回去林子抓野兔，大概是没烤熟，吃完后金沛和罗阳都拉肚子，王大虎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刚才他吃了一口咸菜，就直奔厕所，那答案很明显：邓婆婆的咸菜有问题，而且不是不干净的事儿。
“金子，邓阿婆可一直都不是什么善茬。”
罗阳直言道：“她无儿无女，可是却一直过得很好。”
“你这话说的，奶奶一直都勤勤恳恳干活，怎么就不能过得很好了？”
金沛有些不高兴道：“她是好人，无儿无女怎么了？她有我这个孙子。”
“不是——”罗阳蹙眉说道：“前些年什么情况？大家都吃不饱饭吧？邓婆婆过年却能给你做新棉衣，而且……我印象里，她好像从来没有为粮食发愁过。”
“罗阳？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有件事儿，我一直都没和你说。”
罗阳抿了抿唇，道：“我见过好几次，邓婆婆跟陌生男人说话，那人还给了她好多钱……”
“罗阳！你够了！”
金沛用尽力气呵斥：“再说下去，你该说奶奶要谋财害命了！她就是一个老太太，你要不要动动脑子再说话？”
“算了。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罗阳也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夸张，道：“可是今天咸菜的事儿怎么说？”
“现在也不能确定是奶奶下了药吧？”
金沛争辩说道：“也许……也许只是没做干净。”
“行，那等师父回来再说。”
“……”
……
兰明月放学时，被校长叫去了办公室。
“奇怪，校长找我干啥？”
这几天她也没和谁起冲突啊，那个王老师的数学课，她也会避开。
沈昱阳温柔地安慰：“也许是我的事儿吧？没关系，我陪你去。”
俩人收拾好书包，一起去了校长办公室。
看到兰明月推着沈昱阳离开，林秀秀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心。
凭什么！兰明月凭什么能和沈昱阳那么亲近？
明明她更漂亮，身材更好，为什么沈昱阳就是不多看她一眼呢？
“秀秀？看什么呢？”
郭翠翠从后面拍了下，问道：“是不是看兰明月？”
“嗯。”林秀秀没否认，露出担忧神色：“也不知道明月又怎么了，校长叫她做什么呢？”
“嘿，这个我还真知道！”
“啊？你知道？”
林秀秀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郭翠翠会说她知道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啊，兰明月这次可有事儿了！”
郭翠翠一脸幸灾乐祸，道：“昨晚，我跟我哥回家路过招待所，你猜看到谁了？”
“明月？”
“就是她！”
“你哥下班应该挺晚了吧？她去招待所做什么？”
郭翠翠鄙夷哼了一声：“还能做什么？反正我看到有个男人给她了钞票！啧啧，怪不得她能开得起饭馆，那钱来的多容易呢！”
“郭翠翠，你可别乱说！”林秀秀嘴上阻止，可是声音却高了好几度，引得路过的学生都侧目：“明月怎么可能去招待所赚钱……不会的！”
郭翠翠没注意到林秀秀的心思，还以为她是听到这件事太惊讶，信誓旦旦道：“真的！我跟我哥亲眼看到的！哼，反正大半夜去招待所的女人，能干什么好事儿？真是……”
“要我说，学校就该开除她！这种脏女人也能上大学，那才是不公平。”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林秀秀小声说道。
等到俩人快走到学校门口，刚才身旁的几名学生已经开始热火朝天讨论这惊天大八卦。
高三年级冲刺班女生去招待所干见不得人的生意，这简直就是丑闻！
林秀秀回头看了眼办公室方向，眼底一片冰冷：兰明月，没想到你这一世自甘堕落！
早知道你这么下Ｊ ，她何必要出手在汽水里动手脚。
哎——
“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兰明月？”
郭翠翠一直在自说自话，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女孩的表情变化：“真希望直接开除她！看她怎么再狂！”
“翠翠，我觉得明月肯定也是迫不得已。”林秀秀停下脚步，言语恳切：“要是她真的被开除，咱们可不能嘲笑她，作为朋友我们要好好开导她，让她重新做人。起码……不能走那条路。”
郭翠翠撇撇嘴：“秀秀，你还是太善良。好吧，大不了我不跟别人说她去招待所的事儿呗！”
林秀秀：“嗯！别和别人说，要不让明月怎么做人呢？”
反正已经有人听到，相信很快整个秀水一中都会知道兰明月去招待所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
兰明月敲开校长办公室大门，忐忑不安：“段校长，您找我？”
看到进来的二人，段宏起身招呼：“进来，快坐下！”
“不用，我站着就行。”兰明月谦逊说道。
段宏一瞧，笑道：“我叫你来又不是审问你，坐下吧！昱阳爸妈和我相熟，你们又关系不错，算下来咱们也不算见外。”
“明月，你就坐下吧。”沈昱阳微笑说道。
段宏点点头，拿了两个茶杯：“坐下说话，我说的这事儿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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