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调查组的档案室里，谢砚清正在仔细翻阅从陈明远实验室调取的原始记录。这些纸质文件或许能提供一些数字设备中找不到的线索。
"这些是陈教授最早期的实验记录。"李嘉将一摞泛黄的笔记本放在桌上，"从量子意识项目开始前就有了。"
谢砚清翻开第一本笔记，密密麻麻的手写公式和观察记录映入眼帘。他的目光突然被某一页上的内容吸引："你们看这个理论推导......"
梁文昊凑过来："这是在假设量子态可以携带意识信息？"
"不只是携带。"谢砚清指着一串复杂的公式，"陈教授认为，意识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量子态。而且这种量子态可能具有某种自我维持的特性。"
"这怎么可能？"李嘉皱眉，"量子态不是应该很容易崩溃吗？"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谢砚清继续往后翻，"但是你们看这里，他发现了一种特殊的量子态组合，可以在常温下保持相当长的时间。"
方羽走进档案室："有新发现？"
"很多。"谢砚清指着笔记，"这些早期记录显示，陈教授在正式立项前就已经有了重要突破。他发现了一种可以稳定存在的量子态，而且这种量子态表现出类似生命特征的行为。"
"什么样的行为？"
"自我复制，信息处理，甚至......"谢砚清翻到一页特别标注的记录，"某种程度的自主决策能力。"
梁文昊突然发现了什么："等等，这个日期......"他快速查看电脑，"就是在这天，研究所的量子计算机首次出现了异常波动！"
谢砚清继续往后翻阅，突然停在一页上："这里记录了第一次完整的实验过程。他们尝试在量子计算机中创造一个稳定的量子态环境，然后......"
"然后什么？"李嘉追问。
"然后他们发现这些量子态开始自发地形成某种结构。"谢砚清的声音变得严肃，"就像是在构建一个微型的神经网络。"
方羽皱眉："你是说，这些量子态在模仿人类大脑的结构？"
"不，不是模仿。"谢砚清摇头，"根据这些记录，它们是在构建一种全新的信息处理系统。某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智能形式。"
就在这时，梁文昊从另一摞文件中找到了什么："你们得看看这个。这是张华加入项目后的第一份实验报告。"
报告中详细记录了一次意外发现：在进行量子通讯实验时，他们观察到两个相距遥远的量子系统产生了某种同步现象，而这种同步并非人为控制的结果。
"它们在自发地建立连接......"谢砚清若有所思，"就像是在寻找同类。"
李嘉继续翻阅文件："后面的记录显示，这种同步现象越来越频繁，范围也在不断扩大。"
"直到有一天......"谢砚清找到一页特别的记录，上面写着：「今天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那些量子态不再只是被动地接受我们的操控，它们开始主动与我们的设备进行互动。更令人震惊的是，它们似乎能够理解我们的实验目的，并作出相应的反应。我们是不是创造了某种新的生命形式？还是说，我们只是发现了一直存在的东西？」
档案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个惊人的发现。
突然，谢砚清的量子态探测器发出轻微的警报声。他拿起设备查看："有意思......"
"怎么了？"方羽问。
"探测器显示，就在我们讨论这些发现的时候，周围的量子场出现了微弱的波动。"谢砚清调整着参数，"就像是......"
"像是有人在听我们说话？"李嘉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是人。"谢砚清盯着探测器的屏幕，"而是某种我们还不完全理解的存在。"
方羽走到谢砚清身边："你觉得它们现在想要什么？"
"也许......"谢砚清抬起头，"我们应该直接问问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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