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疗伤。”
谷临寒在自责没有跟小九一同去往四区。
“……好。”
小九并不太能理解谷临寒的自责，但让曾经的徒弟为自己疗伤，似乎也没什么不可的。
所以小九欣然接受了。
为了不那么突兀的赶路，容褚御剑了。
当他察觉到谷临寒在为尊上疗伤后，随即便召唤了几个小鬼去往了域黑买卖场。
三崽崽疑惑：“你怎么还没追上啊？我要见阿娘。”
容褚抱着三崽崽，神色如常，“那个白头发戴着面具的人，他不想让你见到你的阿娘。”
三崽崽生气了。
“他要跟我抢阿娘吗？”
三崽崽问得认真。
容褚不置可否，却说着：“那个人可是创世神，我奈何不了他。”
“连你也不行吗？”
“嗯。”
“那怎么办？”
容褚似乎在认真思考，“你让你的阿娘讨厌他就好了。”
三崽崽眼眸微亮，“真的可以吗？”
“不知道呢。”
容褚唇角带笑，这是一抹幽深的笑。
……
小九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容褚。
他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浅笑着看她。
小九：“我不太想喝……”
“要喝的。”
小九无奈接过，出声询问容褚：“谷临寒呢？”
“尊上为何要骗他？”
“……嗯？”
“尊上明明认得谷临寒，为何不与他相认？是尊上还在怨恨他么？”
这个问题，小九不知如何作答。
“那看来不是了。”
小九的沉默，在容褚看来就是否认。
“既然尊上已经不怨恨他了，为何不与他相认？”
小九饮下苦药，放下碗，说着：“容褚。”
容褚的姿态更低了，他低垂着脑袋，谦卑非常。
“是容褚僭越了。”
“你不必这般谦卑。”小九又有些惆怅，“是我还没想好。毕竟……他曾经是我的徒弟。”
容褚有些错愕。
他并不知情。
只当谷临寒只是同那些人一样，只是背叛小九的朋友。
可……徒弟的背叛不应该更无法原谅吗？
既然是徒弟，又怎么敢？
怎么敢觊觎尊上？！
容褚对谷临寒的厌恶更甚了。
“那时候他还小。”小九不愿意做过多的回想，即使到现在，小九也无法言明事实。
祂的规则。
祂也要遵守。
所以小九也只能遵守。
不遵守规则，规则的后果就会成为现实。
就如同被小九遗忘的五个崽崽。
“小就能掩盖他背叛你的事实吗？”容褚的话很尖锐，但这就是事实。
在困九转炼狱前，小九是亲眼看见她的徒弟同那些人站在一起的。
尽管没有说话，但眼神确实是在指责小九。
小九不想陷入回忆，她翻开被子想要起身，却被容褚按住，“谷临寒在跟三崽崽玩呢，需要我喊他进来吗？”
小九抿唇，“容褚，你同旁人也是如此的吗？”
如此两副面孔。
容褚惶恐，他低眸自嘲，“哪里。”
“真的？”小九显然不信，但也不是个强迫的主，知道容褚是希望她好好养伤，也便不再追问，又躺了回去。
“好吧，抵达佑华大陆浮尘国初家的时候再来叫醒我吧。”小九喝完药，也有些困了，药里面似乎有安眠的成分。
“别让三崽崽学坏了啊。”
小九再次交代了一句，便目送容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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