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津宴跳楼自杀了？”江暖接到顾司衡从医院打来的电话很意外。
“他是因为被叶岚毁了手才会选择轻生的吗？”
顾司衡，“我也不知道，他是面朝下坠楼身亡的，公安局的人勘察现场后说他是自杀，而非他杀。”
“万家的人知道吗？”江暖问。
顾司衡，“我没通知。”
“他活着的时候万家的人已经放弃了他，现在死了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江暖，“那他的葬礼怎么安排，和顾长生一起吗？”
顾津宴已经死了，江暖对他的恨也随之消散了。
顾司衡，“一起吧！”
江暖有些担忧问，“顾爸呢，他还好吗？
因为顾长生对顾津宴做的事，他本来就对顾津宴有愧疚。
现在顾津宴走了。
他……？”
顾司衡，“很不好。
他亲眼看见顾津宴的死相，承受不住打击还吐血了。
顾家一下子走了两个人，他心里承受不住昏迷了，现在都还没醒。”
江暖，“那我现在来医院看他。”
江暖救顾鸿被反噬，顾司衡担忧她的身体急忙说，“不用。”
“爸是男的，你一个女同志来了也不方便照顾。
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等他醒了你再来。”
江暖白天跟着黑焰和黑鹰找了叶岚大半天，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
但想到顾鸿昏迷不醒怕顾司衡担忧，“我还是来看看他吧。
老头之前给我留下的特效药还有。
爸的伤吃了特效药好得快。”
江暖不知道顾鸿已经把她救他被反噬的事情告诉顾司衡了。
顾司衡回四合院的时候，她故意装作是从顾司衡口中得知顾鸿身体状况的样子。
顾司衡也不戳破，故意说顾鸿身体没大碍，让她安心继续睡觉，之后得知顾津宴被叶岚泼硫酸的时候才离开的四合院。
后面叶岚被抓，他还是从公安局的人口中得知的。
因为江暖是匿名报案，顾司衡不知报案的人是江暖。
为了不让江暖起疑他知道她救顾鸿被反噬的事，顾司衡说道，“爸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你现在来了也是干等着。
反正你有空间可以随时出现，等他醒了我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再过来。”
江暖想想觉得也有道理，“那行，他醒了你就立刻打电话给我……”
……
第二天。
顾鸿是在一阵惊恐中醒来的，“啊啊啊，不要！”
顾鸿突然坐起身，满脸惊慌，额头布满冷汗。
这时，顾司衡刚好给他买早餐回来，见他一副惊恐的样子赶紧把早餐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担忧地问，“怎么了爸？”
“是身体哪儿不舒服吗？”
昨晚顾鸿吐血昏迷后做了一番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毛病。
他是因为突然受到刺激，承受不住打击才会吐血。
醒来后的顾鸿后怕道，“原来是梦啊！
阿衡，我刚刚做梦了，我梦见津宴了！
我梦见好多血啊！”
顾鸿不愿意相信顾津宴已经没了，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梦。
顾司衡很想告诉他是做梦。
可事实终究是事实。
等他清醒后也是要面对的。
他沉声道，“爸，你不是做梦！
津宴他昨晚出事了。
你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津宴他跳楼自杀了。
他的尸体我已经让人送到了顾家，我租了冰棺保存他们的尸体。
具体下葬时间等你身体好一点再商议。”
顾鸿闻言，刚刚惊慌的脸色瞬间僵住，喃喃自语道，“是真的！”
顾司衡点头，“是真的。”
“爸，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津宴他选择轻生，或许是对这个世界没了眷恋。
事情已经发生没办法改变，我们尊重他的选择吧！”
顾鸿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痛哭流涕，“呜呜……”
“真的！”
“我不是做梦，竟然是真！”
“这孩子怎么那么傻？
他为何要想不开啊！
我都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怎么就这样走了？
我还没找好的医生治疗好他的腿，还没有让他健健康康的重新回到顾家，他怎么能狠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这是让想我愧疚到死的那一天吗？”顾鸿感觉胸口好痛。
那憋闷的痛感让他感觉心脏像是被大手扼住一样生疼。
想到家里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顾鸿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造孽太深？导致这辈子家破人亡。
他捶打着胸口，“呜呜……”
“他们一个个好狠的心啊，怎么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造孽最深的人是我。”
“该死的是我呀！”
“怎么能留下我这糟老头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苟活？”
顾司衡抓住顾鸿的手，见他难受不已的模样很心疼，“爸，你别这样。
每个人的生死一出生就注定了。
早死或晚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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