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中隐藏着另一个量子通道。"陈芸快速在工作站上操作，试图捕捉那些转瞬即逝的数据流。实验室的备用电源发出低沉的轰鸣，散热系统全速运转，将机房的温度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艾哈迈德凑近屏幕："这不是普通的量子信道。看这个拓扑结构，像是某种空间折叠......"
"等等。"李明远突然说，"让我看看时间戳。"他调出另一个终端，飞快地敲打键盘，"这些代码的签名时间...是十五年前。"
林默皱眉："十五年前？"
"就在项目主管离职前几天。"艾哈迈德说，"那时他刚从巴黎参加完一个量子物理研讨会回来。"
正说着，陈芸的追踪系统突然响起警报："发现异常数据流向！目标地点是...巴黎第十三区。"
"第十三区？"李明远思索片刻，"那里有什么？"
"国家科研中心的旧址。"艾哈迈德说，"二战后被改造成了实验室，但在十年前就已经废弃了。"
林默快速做出决定："李明远，你和陈芸留守实验室，继续追踪代码。我和艾哈迈德去巴黎。"
"我已经在订机票了。"霍华德说，"还有一件事，刚刚收到情报，'蝎子'的人也在往巴黎聚集。"
六小时后，戴高乐机场。
林默和艾哈迈德走出到达大厅，初夏的巴黎阳光明媚。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已经等在路边。
"布朗先生。"司机是一位干练的中年人，"我是GSS的马丁。总部让我来接应你们。"
车子驶入城区。艾哈迈德正在笔记本上分析最新的数据，突然神色一变："不对劲。第十三区的电力消耗在过去48小时内突然增加了三倍。"
"那里不是已经废弃了吗？"
"表面上是的。"马丁说，"但地下设施一直在运转。只是，没人知道具体在做什么研究。"
车子拐入一条僻静的小巷。马丁突然降低车速："我们被跟踪了。后面那辆灰色面包车，从机场就一直在尾随。"
林默通过后视镜观察："至少三个人。看装备，应该是专业的。"
"要摆脱他们吗？"马丁问。
"不。"林默说，"让他们跟着。也许能帮我们找到更多线索。"
车子继续在巴黎的街道上穿行。天色渐暗，街边的咖啡馆陆续亮起温暖的灯光。
"到了。"马丁将车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前，"这里是我们的临时安全屋。"
就在他们准备下车时，艾哈迈德的笔记本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不好！检测到强烈的量子波动！"
几乎是同一时刻，后面的灰色面包车突然加速冲上人行道。车门拉开，两个黑衣人端着奇怪的设备跳下车。
"小心！"马丁拔出配枪，"那是量子干扰器！"
一道无形的波动扫过街道。路灯忽明忽暗，停在路边的汽车警报器同时响起。
林默和艾哈迈德迅速冲进公寓楼。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楼顶！"马丁一边掩护一边说，"那里有直升机接应！"
三人快速爬上楼梯。身后的追击者也紧随其后。忽然，一道蓝色的能量束击中墙壁，在水泥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洞。
"量子武器！"艾哈迈德喘着粗气说，"他们竟然有这种东西！"
终于到达楼顶。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但追击者也已经追到最后一层。
"掩护我一下。"艾哈迈德打开笔记本，"我要尝试干扰他们的设备。"
马丁架起枪与追击者对峙。林默则在楼顶四处寻找可以利用的掩体。
艾哈迈德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这些量子武器需要特定频率的能量供应。如果能找到共振点......"
一声巨响。楼顶的门被能量束击碎。三个全副武装的人影冲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艾哈迈德按下回车键。追击者手中的武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能量核心开始不稳定地闪烁。
"快趴下！"林默大喊。
下一秒，量子武器接连爆炸。蓝色的能量在楼顶肆虐，将水箱炸得粉碎。
直升机及时赶到，悬停在楼顶边缘。舱门拉开，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林先生。"一个优雅的女声说，"我是维多利亚。上次在伦敦见过，记得吗？"
林默还没来得及回答，楼梯间又传来脚步声。更多的追击者正在赶来。
"先上直升机！"维多利亚说，"要快！"
当直升机升空时，林默看到楼顶上至少出现了十个武装人员。他们手中的武器正在充能，蓝色的光芒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那些不是'蝎子'的人。"维多利亚说，"他们属于另一个组织，代号'深渊'。"
"'深渊'？"
"一个极其神秘的量子技术研究组织。"维多利亚解释，"据说就建立在第十三区的地下。"
直升机在夜空中穿行。下方是灯火辉煌的巴黎，埃菲尔铁塔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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