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声，话筒里的人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那句话连桑榆和顾书烈都听到了，看过来。
闭了眼睛，沉默数秒，“嗯。”顾书砚点了头。
梁媛不再与他说话，听筒递给温念后，把孩子抱过来她们就和对面的人聊天互动。
梁媛跟着她爷爷，两年前是去了边疆的戈壁，她爷爷是国家重要工程的物理研究教授，父母不在她便跟着他去了那边。
在戈壁，那边的通讯信号与环境条件十分有限，之前顾书烈问到她所在地的号码后，联系到她，也是在确切的时间内才能行。
因保密原因以及条件限制，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对外的通信才可以接通。
所以温念难得与她能通话，之前梁媛给她仅有几次打的回来，两人也因各种因素，都没有通话过太长时间。
抱着孩子，因此她跟对面也聊了好一会儿。
大概十五分钟后电话挂断，一行人，顾书烈拿上车钥匙，才坐上车他们一起出了门。
轿车一路驶出城区，穿过沪市，半个小时后，抵达了城郊的烈士陵园。
在里面穿行一会儿，来到一处熟悉的墓碑面前。
他们是来看故人的，今天是五月十六日，几人的好友、兄弟，傅垣川牺牲两年的日子。
来到这，再见到此刻墓碑上的人照片，顾书砚的心情复杂跟以往有些不同。
顾书烈摆好了他媳妇儿替他们准备的鲜花，温念带着女儿教她喊舅舅。
“垣川，我们来看你了……”
对着熟悉的面容，三人各开始念说自己的话。
桑榆跟在顾书烈身边，对他们共同的好友，她只能在讲述中听闻的英雄。
虽并不认识，但同样她心中崇敬。
她跟在顾书烈身边，没有说话，但当她扫过墓碑上人的照片时。
“他……”桑榆愣住了。
顾书烈最先察觉，本在作揖的手，停了动作:“怎么了媳妇儿？”
桑榆盯着墓碑上那照片，上面所葬烈士的生前肖像。
一个年轻二十二三朗目疏眉英姿焕发的青年，身穿飞行服头戴皮帽护目镜，背倚着战机，站在机身驾驶舱侧方，眉眼弯着与战机留下合照。
他露在外面的脸，桑榆看着，眼中出现了一丝愕然。
听见他说话，这时顾书砚和温念察觉不对:“怎么了书烈？”
也才看过来。
桑榆吞了下口水，看看自己男人，又看看脸上眼中明显浸有伤感，此刻略带疑惑将她看着的大伯哥和妯娌。
“他……”桑榆说，“我好像见过他……”
不是桑榆想安慰他们在乱说，她是真的见过这张脸。
在她穿过来的那一天，她在跟同学出门前，在宿舍她手机刷到过一个视频。
是军事官媒自媒体号，邀请了一位驾驶歼20的王牌飞行员，邀请对他做了专访，介绍歼20战机驾驶各方面感能和成为飞行员的选拔过程。
当时这个视频，是她在宿舍等同学的时候，随便打开dy刷的，打开软件第一条就给她推送了。
她记得很清楚，是因为打开屏幕就是经过国家认证的帅哥，开屏暴击，想不记住都难。
那条视频她记得点赞有近百万+，评论也是十几万，里面男性都是在评论赞国家实力，讨论战机、飞行员装备好帅，飞行员的实力、专业。
而女生除了这些，都是在尖叫说飞行员好帅，帅的人真的都上交给了国家，在呐喊有这么帅的人保护很安心，问国家什么时候能实名制发老公。
那视频里采访的飞行员真的帅。
不只是长相帅气的那种，眼里有一种熠熠生辉，充满朝气与精神。
说话的时候也能明显感到他对自己驾驶的战机，对国家的那种热爱与自豪感，目光充满了信仰的感觉，让他格外夺目耀眼。
不仅是评论区的女同胞们，当时桑榆刷到也是抱着屏幕看了好久。
国家官方认证的帅哥，身上那种精气神那身姿体态，比任何顶流明星还吸引人。
她当时足足看了有好几分钟，在那条视频跟评论区的姐妹们一样，捂嘴惊叹姨妈笑了好久。
就差要在评论区同样留下一条求国家发老公了，她同学收拾完，她就收了手机出了门。
那条视频她还点赞收藏了的，原本还想回去再刷出来看看，但那天出门后她就再没能回去。
“我，我！”
桑榆只恨她手机怎么没穿来，没法给他们打开看一看，那上面歼20的飞行员，就跟现在他们今天来祭奠，墓碑上照片里的人长相是一样。
就算上头的照片是黑白的，但主要是那双眼睛，那眼睛，照片里的人跟她看到的视频上，他们眼里的光都一样的！
略有不同的是，一个期望展望未来会美好，一个是带着欣慰和深沉自豪！
当时那评论区还有人说，就飞行员的那双眼，他那看战机和天空的目光，她看了只想起五四版《错位时空》的歌词。
还得了二十多万的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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