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声破空如同呼呼的响声，不知不觉山崖上已经起了雾，刚刚跳下去的那几个弟子都不见身影。
一阵惊呼声传来，温灵蕴御剑飞上来与林清越面对面对视。
温灵蕴开心的说：“清越姐姐！我会御剑了！”
林清越表扬他：“太棒了小双！”
“啊——”王别林一声惨叫冲破了云层，执教长老把手举在头上看着上空发出惊奇的声音。
“好家伙，这是要飞多高啊？”
“啊——”
又是一声惨叫，一道人影坠了下来，消失在众人面前。
十分钟后，毕紫寒御剑把王别林送了上来。
执教长老：“看来你需要去练一练怎么使用灵气了，从今天开始每天用灵力驱针绣朵花交给我。”
王别林：“啊？我没针和线啊。”
执教长老直接喷他：“不知道你不会下山去买啊？”
看到剩下的弟子都回来了，执教长老开始下一轮的点名。
“年剪月。”
“章回文。“
“本来星。”
“……”
*
林清越回到住处，发现院子里堆满了礼物。
在一旁蹲着的十镜白看到她回来起身，疑惑道：“林清越，刚刚怎么会有萧家的弟子来给你送东西啊？还说什么是他家公子不忍，可怜你的。”
林清越垂在身侧的手指猛的攥紧，过了一会又松开，扯出一个笑上前摸着密密麻麻的箱子。
林清越：“这个啊……因为可怜我在造剑房的遭遇，所以给我送了这些礼物。”
当时剑场附近的人根本就不多，又大多是萧卫骞的人。更何况他只是给了她一道剑意，还及时为她疗伤怕她的伤势被其他人知道。
如果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弟子，可能就会这么认下了。
但只有她才知道每次拿起剑控制不住的轻微颤抖，才是萧卫骞真正狠毒的地方。
原本她可以肆意的挥剑，但现在每提起剑就会想到那道打入骨头的剑意，一瞬间连提剑的力气都消失了。
破尘系统说她是被萧卫骞精神污染了，所以才会抗拒、恐惧、麻木。
她还记得第一次用心理疏导机器人，一次次测试尝试后的沉默，只剩下机械钟表转动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十镜白表情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张口了。
“林清越，你还是离萧卫骞远一点吧。他和沈语梦冯衣裘的消息沸沸扬扬的，我总觉得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会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
林清越：“我知道了。”
林清越把这像是要买她后辈子的东西统统换成了灵石和银子，施舍给其他穷人。
她也不露脸，冷漠的给掉最后的银子。
她也不御剑，独自走在回紫阳剑宗的路上。
破尘系统：“你觉得行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回去就把青镜契约了。”
少女静静的走着，没有搭理它。
破尘系统已经习惯了，它也不会真的生气。
破尘系统：“你知道花慈悲为什么执意要夺走青镜吗？”
林清越想到青镜小镇因为他死去的无数人，终于出了声。
吐出几个字。
“因为他是个贱人。”
破尘系统：……
破尘系统：“因为青镜小镇自带的小空间可以和其他东西产生联系，所以他想要让他娘子的魂魄和青镜绑定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一边稳定残魂，一边用青镜吸引残魂汇聚最终让他娘子复活。”
“哦。”林清越面无表情：“他好深情哦，那下去和他娘子一起团聚吧。”
林清越：“如果他真的爱他娘子，他娘子当时死的时候他怎么不去死？他想要他娘子复活，也只是要满足自己的爱欲罢了。”
林清越：“所以人怎么可以自私到这个地步呢？”
破尘系统：“那你会为了不杀萧卫骞而忍受一辈子成为个废物吗？”
“破尘，这个从来不是一个选择题。”林清越忍着颤抖将翎雪拔了出来，“也许会有偏差，但杀人不需要很精准。够快够狠够要命就行了。”
林清越：“萧卫骞行事绝对不是个善人，但这种人往往隐藏的很好。没人会在意一个世家公子对一个孤女用了剑意会不会影响她的剑道，但一定会有人在意自己的苦心经营的名声破损，从天之骄子落为普通剑修。”
破尘系统：“我还以为你要说萧卫骞命不至死呢？”
林清越踩到翎雪上，飞向紫阳剑宗的群山之间。
林清越：“破尘，我不是圣母，我就是我。”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惨叫声，林清越忍不住回头看到王别林那张惊恐的脸。
“林清越快让开啊！”
林清越控制翎雪往旁边飞，就听到“咻——”的一声，王别林栽了进了树叶里。
林清越：……
王别林从树叶里爬起来，十分自然的蹭林清越的剑。
王别林：“好姐们，送我一下，我给你绣小花花~”
林清越额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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