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书记！”涂志明道。
“什么大队书记？”郭谝子疑惑。
“你回来当咱们向阳大队的大队书记！”
“啥玩意儿！”郭谝子一惊，手里的烟烫到了嘴唇。
拨弄了半天，这才问道，“我当大队书记，那叶志红怎么办？”
“自然是升官了！”
涂志明道，“上回省里视察，看到了咱们生产队副业队的情况，很是认可咱们大队的工作成绩，所以想要给叶志红提干。”
“叶志红提到什么职位？”
“县里工商局的二把手！”
“我记得那个职位是李自强的吧，那他咋整？”
“也升官了，升成了县工商局的一把手。”
郭谝子不说话了，似乎在消化刚才的信息。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道，“行了兄弟，你让我干啥我干啥，我愿意回来当这个大队书记。”
涂志明把烟头扔进了炉子里，“谝子哥，当初要不是兄弟把你从小队长这个职位调走，说不定现在你就是副局长了……”
没等他说完，郭谝子连连摆手，“兄弟你可别抬举我了，我这两把刷子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我能有今天，全都是靠兄弟你。
我刚才说了，别说你让我当大队书记了，你就是让我去放马，我也心甘情愿！”
从衣兜里掏出衣物递到了涂志明手里，报纸包裹的长条状。
“这是什么啊？”
涂志明用手捏了捏，觉得手感很奇怪。
“鹿鞭！”郭谝子小声道，“从东北那边捎回来的，你嫂子怀着孕呢，我一直没用上，归你了！”
涂志明无语，“什么叫归我了啊，我媳妇也怀了孩子了！
不是我有回春丸……
啊呸，我年纪轻轻金枪不倒长盛不衰用得着这玩意吗？
你这简直你就是对我人格上的侮辱！”
郭谝子站起了身，“那你就留着，总有力不从心那一天。”
…… ……
郭谝子回到家，牛凤英盯着他看。
“咋了，志明没同意？”
“不是，志明同意了！”
“同意了，你失魂落魄的干啥？”
郭谝子点起了一根烟，看了看牛凤英的肚子，又把烟给掐了。
“媳妇儿，我是有点儿吓到了！”
牛凤英察觉到了不对，脸色变得郑重了起来。
“当家的，究竟咋了？”
“你知道志明让我回来干啥不？”
“不知道啊！你没说，我上哪儿听说去！”
“让我回来当大队书记！”
“这不是好事儿吗？大队书记可是咱们村儿最大的官儿！
之前志明有事儿还去请示叶志红呢！
你看叶志红在咱们村多牛气，出入都是吉普车，经常有人请客吃饭！”
郭谝子把烟横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才道：“是这个问题吗？你咋没听出来呢？
志明让我当大队书记，让叶志红去当工商局二把手。”
“这不是好事儿吗？”牛凤英满脸问号。
“媳妇儿，你咋还没明白呢？志明现在能安排人当副局长了！
知道走正常流程要多少年吗？知道这是多大的权利吗？
这么跟你说吧，就是县长都不是想提拔谁就提拔谁的。”
牛凤英面露惊讶，“志明现在这么大的能耐吗？”
“你以为呢！”
“那你担心个屁啊！咱兄弟不是能耐越大越好吗？”
“哎，我是想起了海老大有次讲评书说得话。”
“什么话？”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志明的势头太盛了，我担心会翻车！”
正在炕上趴着写作业的郭羊蛋突然笑了，嘿嘿嘿的乐起来没完。
郭谝子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屁股上，“你笑个屁啊！”
郭羊蛋道，“以前小七队的时候，咱们村的孩子少，虽然团结，但有时候也挨欺负。
现在向阳大队了，我随便一招手就是几百兄弟，就问那个村儿的人敢惹。
爹，亏你还在军民联合部当领导呢，一点儿觉悟都没有。
伟人都说了，正义的的力量越大越好！
知道吗？只要是正义的力量，就不怕他大！”
郭谝子又拍了他一巴掌，“你特么啥都知道！
你这么能耐，数学考不及格。”
郭羊蛋撇撇嘴道，“你知道啥啊，学习太好了，就没人愿意和你玩儿了！
你看姜宏军，次次考第一，谁是他真正的朋友？
要不是我不让大家孤立他，早就没人理他了！”
郭谝子目瞪口呆，神色中全都是难以置信。
“媳妇儿，这真是我的种吗？我咋觉得我生不出这样的儿子呢？”
后来被牛凤英锤了好几下子，他才停止了质疑。
…… ……
第二天，涂志明去了趟集团，通知召开了会议。
主要让肖剑一介绍了一下各省合办联合经营部的情况。
此时共有三十个省级行政区，对应的省级军区有三十个。
不过这三十个军区级别不同而已，有的还是彼此统属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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