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两人说话的空挡，补了一句。“夫人可得劝劝陛下歇息，今儿一早就和这些个大人们论政，一点没歇着呢”
“公公真是越来越瞧得起我了，不信你问问陛下，看他听不听我的？那么多饱学鸿儒的话陛下都不听呢”
张常玉正在琢磨程尔林这话的时候，就听康熙道：
“老东西你看看，咱们都被这丫头两头堵进去了，朕要是说听她的那就得乖乖的回太扑轩睡觉，朕要是说不听她的，她又是有另一番说辞，看，张公公我就说陛下是不会听我的吧？呵呵呵！”
“妙啊！”张常玉也跟着笑了起来，虽说皇上还是没有去歇着，可正是这份潇洒闲逸不是比闷沉沉的躺着更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吗……
第二天一早还没起来，程尔林就真问康熙要了昨天承诺的园子，康熙知道她是个急性子，若不是昨天太晚她心里那事儿根本就过不得夜，唤了门口值夜的太监让他去把畅春园的总管太监叫了过来，要说还是皇上的金口玉言最有用，总管的太监一刻没耽误，赶着在午时之前把康熙说的那处宅院整理了出来。
还是当天，畅春园就去了马车把小芹接到了离着畅春园仅仅一墙之隔的园子里，胤祀借口旧病复发，没有同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冯厚搀着走路有些发飘的小芹走了进来，一进院子就看见程尔林等候在影壁边上翘首看着他们。
“请夫人安”冯厚打了个千儿，小芹也准备跟着见礼，被程尔林拉了起来。
程尔林向那朱漆大门外看了看，也没有胤祀的影子。
冯厚机灵的也看了一眼，道：“八爷今儿身子有恙，说是就不跟着侧福晋进来了，等身子好些了自然会来，八爷让府里的小太监和使女跟着过来了几个，现在在马车上卸东西呢。”
程尔林和冯厚说着，又怕小芹在这日头下体力不支，便让几个宫人把小芹搀扶进去歇着了。
“这王府里的人咱们可不敢用，你没见昨儿那气势……再这儿把小芹折磨出个好歹怎么办？”程尔林顺手招呼过来几个守门的太监，指了指外面吩咐道：“一会廉亲王府的人他们把东西卸好了，一个也别留下，统统打发回去，就说这畅春园的园子里不留外人就可行了……”
几个太监应声下去了。
冯厚看看左右没什么人，便把程尔林拉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
“今儿我们正午出来的时候，八爷的王府外面有人闹事……”
程尔林迟疑的看着冯厚，她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昨儿夜里，之前欺负小芹的那几个使女中有一个最小的投井自尽了……听说捞起来的时候是死不瞑目，眼珠子都涨出来了……”
这倒是程尔林始料未及的，她们那么牛逼的欺负人，怎么欺负人的还自杀了，程尔林冷笑两声道：“这是啥道理，皮肤人的还死了，怎么……忏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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