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8点在这集合。”
确认了雇佣关系，宋江笑着摆手，赵明轩迷茫的点头，做梦似的走远。
就这样，我就应聘成功了。
1万的工资？！
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确确实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路回到又破又小的出租屋，赵明轩才冷静下来。
这时手机震动。
是上家公司的同事群。
“我踏马的！我也是服了！那个新来的老总侄子，屁事不懂，还非要指挥！出问题了骂我！滚tmd！！”
“唉！这种事要习惯，反正领导就是狗屎。”
“年年压绩效，活还是一样多，我呸！”
“早上还说什么共患难，说的好像赚钱的时候跟我共富贵似的！”
在满屏的吐槽声中，赵明轩能感知到他们暴躁的情绪，以及大部分人骂了几句，明天依然掐着鼻子继续上班。
以前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直到被优化——
“对了，赵哥之前被裁了，现在有没有找到工作，我都想跟赵哥一块混！继续被那个脑残指挥，我都快气出病了！”
“现在工作哪有这么好找。”
“是啊！都不容易。”
而在一片感慨中，赵明轩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句。
“我找到了。”
这句话一出，认识他的人皆沸腾了起来。
“你终于冒泡了！”
“赵哥，啥工作呀？”
“不愧是赵哥，这么快就被公司要了！”
在羡慕的声音中，赵明轩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直到有人询问。
“是哪家公司呀？”
“腾盛。”
“腾盛？没怎么听过。”
有人很快去搜索百度，却发现毫无收获，然后又在专门查询企业情况的小程序搜索。
得到最终结果。
【经搜索并无该企业】
“嘶——赵哥，你不会被骗了！”有人匆匆的甩出截图，“你们签合同了吗？”
赵明轩愣了一下。
“没有。”
“那你肯定是遇到骗子了！官方都搜不到这家企业！”
“赵哥，你可得小心点，现在乱七八糟的骗局可多了！”
“是啊是啊！”
在各种好心的提醒下，赵明轩抱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我，被骗了吗？
年轻人清脆的嗓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最后却转为苦笑。
“哪有公司会这么随便的招人，估计是逗我玩吧。”什么家人，什么培养爱好？
说的好听罢了。
他沉默的关掉群聊，又开始反复刷新招聘软件。
次日7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他下意识的爬起来，洗漱好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还算体面的形象。
“今天必须找到！”给自己打了一把气，他朝着燕京大学走去，招聘会整整延续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如果再找不到，他就要去碰运气。
年轻的队伍中很快的混进了一个成熟的身影，面试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学生，长得还挺老成的。”
赵明轩陪笑“我三十几了，我想问问你们这”
还没说完，面试官表情已经冷淡，“我们不要30岁的，你这岁数去人才市场，跟大学生抢什么。”
“不好意思。”赵明轩僵硬的笑了笑，黯淡的转身。
继续排队，然后被拒绝。
“上家裁员原因是被优化？你肯定是哪里做的不好吧！”
“销售总监？你看起来不像能说会道的模样。抱歉，我感觉你不能胜任这个岗位。”
“我们只招收应届生。”
无数相似的语言在耳边响起落下。
赵明轩扭转在这条街道上，不知何时又路过了那个拐角，只见昨日显得有些冷淡的摊位今日排着长队。
他有些激动的向前，却看见宣告栏上。
红尘视觉，
“这不是腾盛吗？”
“什么腾盛？”红尘视觉的招聘官诧异，“这个摊位是我们的。对了，你要应聘吗？我们这挺缺销售的。”
“不了，谢谢。”赵明轩清醒的可怕，毫不犹豫的转身，这世界上没有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肩上。清脆的声响。
“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在这！”
宋江笑着看着面带迷茫的赵明轩。
“你迟到了，赵先生。”
赵明轩瞳孔微怔。
“腾盛？”
“对的。”宋江抬起手臂对他展示了一下腕间的手表，“比预期中要晚一点，接下来任务有点紧。”
“准备一下，今天上班。”
“啊？”赵明轩懵了一下，就被男人拉着往前走。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宋江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看着导航。
“师傅，本地人，你别给我绕路，直接去工商局。”
“好嘞！”
川流的车影中，红绿灯甩在后方，半个小时后，宋江和赵明轩已经站在工商局的门口。
“你来这干什么？”
赵明轩发出了到如今为止的第一声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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