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想趁乱离开，突然瞥见人群里有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正是刚才拐弯处看见的那个。
小女孩眼里闪着泪光，好像很害怕但是又鼓起勇气，一点一点挪动步子走到了她面前。
许知真看她朝自己走过来便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和小女孩平视，“小妹妹，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她似乎胆子很小，听见许知真温柔地问话，瘦弱的身子一抖，颤着声音开口道。
“我、我刚才都看见了……”
旁边正在争吵的人突然听见小女孩的话，纷纷不自觉地停了下来，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她怎么在这里？”
“估计家里又没人管她吧，哎，也是可怜。”
小女孩看起来也是四五岁的模样，身高不低但是特别瘦弱，此时紧张地揪着衣角。
她的衣服上满是补丁，而且看起来不太合身，露出一截手腕，脚踝也裸露在冷空气中，被冻得通红。
石头原本还在装委屈，听到声音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小女孩原本张开嘴想说什么，又突然瑟缩了一下，低垂着头不敢看许知真，似乎是很害怕石头。
许知真察觉到她的害怕，直接温柔地拉起了她的手，发现她手上都是红肿溃烂的冻疮。
许知真眼底划过一抹不忍，“小妹妹，你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许知真带着善意的靠近，轻轻握住小女孩的手，手背上传来阵阵暖意，驱散了她内心的紧张和害怕。
“我、我叫方瑞，我认得你，你是知真姐姐……”
小女孩低着脑袋小声说道，她在小凤的嘴里听说过知真姐姐，那些香甜的奶糖就是这个姐姐给的。
她知道知真姐姐是好人，石头才是说谎的小骗子。
许知真也很意外，她居然认识自己，于是继续问道，“那小瑞能不能说一说，刚才看到了什么？”
自从妈妈不见了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和方瑞说话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方瑞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我看见了，是石头先推了知真姐姐！他还打知真姐姐！他才是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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