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川？”
一道强势的声音插入，季岑手上握着两瓶水，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裤，修长挺拔，冷傲矜贵，语气意外。
梁怀川笑了笑：“师妹第一次参加比赛，过来送场。”
季岑将一瓶水递给了徐建明，接着拧开另一瓶递到了明念面前。
“你这个大忙人还有时间管不同门的师妹，倒是少见。”
说着，眼神落在明念身上，看她喝完，才接过喝了口，朝梁怀川介绍：“明念，我女朋友。”
“我知道。”梁怀川将二人间熟稔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容淡了淡，解释道：“那天送师妹回家的时候看到了。”
明念闻言，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脸颊一阵热意袭来，她还以为梁怀川早早开车走了，没想到完全被人目睹了自己做作的全过程，顿时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明念忽然打断二人的谈话，尴尬的只想逃跑。
季岑瞥了眼耳根泛红的女孩，嘴角微勾，捞起她的手握紧，“那走吧，我送你进去。”
宣誓主权般的强势，隐藏在平静交谈下的暗潮在流动，明念恍若未觉，徐建明推了推眼镜，古怪的看了眼两人。
“请与考试无关人员止步，考生有序进场！”
机械音播报响起，明念最后再检查了一遍考试用具，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安检。
她一定可以的。
*
此次在深大举行的数学竞赛预赛，主要目的是为了选拔出能够进入下一轮比赛的选手，成绩会在一个月后进行通报。
往年启水的选手大都止步半决赛，在等待预赛结果的一个月里，老黄多次念叨，明念倒是没多大感觉。
她依旧重复着往常的学习计划，上课，放学补习。
在1801，季岑专门腾出一间房间作为她的补习室，往常为了节省时间徐建明都是由人接送上门补习，但在昨天，他的哮喘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
庆幸的是经过救治后，徐建明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仍旧需要住院观察，一时间，为明念补习的事便耽误了下来。
医院里，高级单人病房，梁怀川及其他几个师兄弟前来探望徐建明。
面对几人的担忧，他看在眼里，不苟言笑的苍白脸上依旧不习惯露出笑容，他叹了口气道：“老毛病了，你们也别太担心。”
柯子琪坐在一旁剥橘子，撇嘴道：“您老叫我们别担心，但您又不同意让我们给您请个保姆。”
徐建明未婚未育，沉迷学术，一直独居，这次出了事还是邻居发现的及时。
有人也劝道，听他们念叨的多了，徐建明这次无奈妥协了。
“行吧，那你们看着来吧。”
接着，他又开始发愁：“这次怕是你们小师妹的学习进度要耽误了，前两天刚出了预赛结果。”
“小师妹考的怎么样？”
说到这个，徐建明的脸上骄傲又满意：“一等奖，我看了官网发出的卷子，念念答的非常完美，条理清晰，思路新颖。”
柯子琪感叹：“真是后生可畏，我记得当年梁古板好像也只得了二等奖进的复赛吧。”
梁怀川笑着点头：“所以难怪老师这么宝贝。”
“对了，梁怀川你不是在深大吗？要不你去给小师妹补习得了。”有人建议道。
闻言，徐建明也看向他，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梁怀川一向很忙，他也是知道的。
本以为梁怀川会拒绝，没想到下一秒——
“好。”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笑意：“正好最近我那个课题快完结了，空出不少时间。”
柯子琪瞅他一眼：“看来小师妹的魅力还挺大，竟然让你这个死古板大忙人都能腾出时间。”
想当年她有个研究项目卡了好半天，想请梁怀川帮个忙，被他以太忙为由毫不留情拒绝了。
梁怀川被打趣了，倒也没过多解释，只是淡淡道：“探视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众人这才回神，原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
“那老师，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道别过后，几人便准备离开了，徐建明忽然开口：“怀川，你留一下，我和你讲点念念的事。”
闻言，梁怀川起身的动作顿了顿：“好。”
几个月来，徐建明已经和明念相处习惯，生怕途中换了个老师小姑娘不习惯，平时话少的不行的他，此刻拉着梁怀川交代了好一会。
梁怀川安静听着，浅笑点头，末了，他给老师递上了杯温水，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师妹她一直和季岑住一起吗？”
又或者他想问的是，明念的父母呢?
徐建明闻言，语气顿了顿：“这件事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给她上了这么久的课，从来没见过她的父母。”
“或许大概率也是没有的，小姑娘心思敏感，我也没问。”
梁怀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才离开医院。
深市的天气多变，尤其是清明节后，下雨的次数更是多了起来，前一秒还是小雨淅淅，转眼间，雨便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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