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郁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不敢说谎如实回道：“上次吃完泡面之后......”
“为什么不和我说？”司离仍旧面带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了。
“就痛了一小会儿，殿下再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痛了，怕殿下担心所以才没提。”
“你也知道我会担心？”司离的笑容彻底隐去了。“除了这次最近还有吗？我们在一起之后。”以前她就不追究了，毕竟没有表明身份正式在一起，不说才是正常。
“在天牢里那几天有过...一次......”
“一次？”司离稍微离开他一些，也坐到榻上，看似没有压迫感了，但是封不郁都要不敢喘气了。
“好吧，两次......”
“两次？”之前几日关在牢内又是受伤又是没的正经吃食，可能还得加上内心忧惧，不刺激发病才怪。
封不郁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刚才为什么脑子抽了说一次啊。
这会儿如何收场！？
声音也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我也不知道几次...就是时不时就疼一会儿...快出去的时候就好了，没再疼过了。”
司离叹了一口气，看给孩子吓得，但是自己心里确实非常不得劲儿。
司离的沉默让封不郁心慌，只好继续解释希望殿下听了能宽恕一二：“我只是不想殿下担心，想着殿下说过等花神医来了会给我调理，到时候再说不迟，再说真的没有以前在熙国痛的厉害了。”
这说的是真的，来梧国这几个月好吃好喝养着，也能随时进空间，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胃痛这毛病了。
所以偶尔痛一下也没在意。
“殿下生气了我知道，是我错了，但我真的不是存心欺瞒殿下的。殿下说句话好不好？”
“殿下.....”刻意压低放软的声线讨好的叫着，他自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多大的错误，自己乖乖认错，好好哄一哄撒撒娇，殿下肯定能原谅自己的。
只是终于哄得司离开了口，说的话却让他慌了神。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想对你好的心显得有点可笑。”
第一次想真的宠一个人，但是他还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忍受痛苦也不告诉自己，司离感到有点挫败。
司离这句话虽然是嘲讽她自己，但其中的未尽之言封不郁听出来了。
这是，想收回对自己的好吗？
不知所措的人呆愣在那，心被这句话揪着，比胃痛要痛的多的多。
司离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稍微说的有点过了，封不郁这么敏感的人肯定会多想。
一看果然人已经傻了，只呆坐着流眼泪，呼吸也不顺畅起来。
“闭上眼，深呼吸。”
司离出言提醒。
封不郁机械的依言照做，还是不行，“殿下...心好痛...”
知错就改的封不郁诚实的诉说自己的痛苦，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挽救自己的错误。
司离再一次叹了一口气，“回家。”
回家?回空间？
那是要……
水烟氤氲的双眼眨了眨，殿下就不见了踪影，封不郁不敢耽误，赶紧跟了进去。
司离想了想是不能委屈自己的，谁惹自己生气谁担责，此刻坐在沙发上眼神紧盯刚进来封不郁，拍了拍自己大腿……
……
封不郁凑近两步，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不理解......
至于是真不理解还是不想理解就不知道了。
“乖一点，别逼我说一些审核不能通过的话！”
封不郁心里挣扎，上次是被殿下按住的，这回要自己主动，他实在是过不了心里这关，挨打他倒是不怕，但是能不能换个方式。
但是殿下已经很生气了，刚刚还说了那样的话，怕被殿下厌烦的恐惧战胜了对羞耻的恐惧。
磨磨蹭蹭的，封不郁就变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
“胃痛自己扛！”——
“我不问的你都不说！”——
“怎么？怕给我添麻烦是吧？”——
“你要是不想麻烦我以后都别麻烦我！”——
“气死我了！”——
“口口声声错了结果就是屡教不改！”——
“今天不许求饶！”——
若是求饶没准自己又要心软。
要不得要不得。
封不郁不敢再出声，只得以手握拳塞入自己口中，但却又不敢使劲咬。只有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流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毯上。
殿下这样凶，凶的他心慌不已，又只盼着殿下揍重点，这样或许揍完就能不生气了再继续心疼自己，抱抱自己。
“不是很能忍痛嘛？”——
“我倒要让你看看胃和屁股哪个更痛一些！”——
暴风骤雨过后
……
司离坐在沙发上，面对面抱起人来，一只手给怀中人进行aftercare。
封不郁的脑袋搭在司离的肩窝。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下可算哭痛快了，殿下骂的虽然凶，但是自己心里的郁气也被骂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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