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舟微微讶异，但很快面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谢谢你。”
“你倒是心安理得。”
江愉冷哼一声，有些担心地看向江溱溱的方向。
那边，江溱溱面向大蛇，把包着那东西的白布扯了出来。
刚扯出来，她便看到那条大蛇的瞳仁明显放大了。
原来它果然在找那东西。
那人蛇兴奋地扭动着身子，头一甩一甩，但等看清白布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脸上的鳞片瞬间张开，似乎是恼羞成怒。
“别急，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在哪里，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我要怎么逃离漩涡。”
江溱溱一脸淡定，轻声说道。
她知道它听得懂。虽然它好像不会说话。
人蛇匍匐在地，扭动着身躯，似乎是在思考。
只是，江溱溱不知道，它思考的是要怎么帮她逃离漩涡，还是思考如何下嘴把她咬死。
似乎它下定了决心。
只是它刚一扭头，耳朵边便被划出一道口子。
人蛇抖擞着满身的鳞片，嘶吼着回头，却发现攻击它的人不是江溱溱，因为她正愣在原地看着前方。
人蛇扭头，便发现了是刚才的那个人——柳茹。
柳茹双手握着匕首。
尽管一脸苍白，但还是大喊：“我要杀了你！”
柳茹冲过来的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了，江溱溱怔愣了一瞬，人蛇便张开嘴恶狠狠咬着柳茹的肩膀。
滚烫的鲜血滴落在甲板上，很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啊！”
柳茹被人蛇甩到船外。
人蛇又回头，卷着江溱溱便跃入海中。
“柳茹！”
楚向舟一直注意着这边，眼见柳茹被用力咬了一口，于是强撑着身体，跌跌撞撞地朝着她伸出手。
在柳茹就要掉下去的时候，楚向舟冲到了船边伸出两只手，“抓紧我的手！”
江溱溱坠入冰冷刺骨的海水前，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愣愣地睁着眼，眼里浮现出不解。
她的手还保留着伸着的动作。
她伸出的紫舞藤差一点点就能碰到楚向舟的那只手，而他似乎毫无察觉，两只手都握住了柳茹的手。
闭眼，她彻底坠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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