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压过马路的声音和景物快速倒退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蓝忘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回到校园拿行李很顺利，没有见到蓝启仁。两人又风风火火回到医院，天已经完全黑了。
薛洋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回学校了，他呆在李家饭店里，白天刷盘子，晚上刷盘子。
他自认为自己刷的盘子是最干净最亮的，放在整个刷盘子届，他都是最出名的。
李家老板娘给他吃住，像是对待自己儿子一般，天天得空就劝他回去上课。
薛洋点了根烟，蹲在房顶上，听着不远处朗朗读书声，看着面前潺潺流过的河水，心内无比宁静。
老板娘掏出钱放在他手里，说：“你要是缺钱就来打工，我一天给你一结，虽然不能交学费。但可以拿着买学习资料辅导书。”
一沓子钱里有零有整，每张都带着油渍，薛洋轻轻摸了摸，跟老板娘双手上的油渍一模一样。
“我赚钱是买烟酒的，不买学习上的东西。”
“哪个学生天天抽烟喝酒？”老板娘拿掉他手里的烟，扔地上踩灭了。
“你好好上学，万一考上大学了，以后不就不用来我这里刷盘子了吗？”
薛洋把钱装进口袋里，“我喜欢来你这里刷盘子！”
老板娘似乎生气了，“哪个学生像你一样刷盘子？”
西边洒下最后一抹余晖，河水起风了，卷起一层层水雾，惊起一只只栖在树上的白鹭。
从这里看去，万家灯火的模样落在薛洋眼里更加明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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