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语无伦次，但林平之听着很舒坦，他觉得这话比什么称赞都给劲儿。
从钱包里边拿出一张卡，一摞红票，递给助理，“搞两瓶能买到的最贵的香槟，密码是我生日。”
“红票是你的辛苦费。”
助理得令，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电影就是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平之的货配得上这价，观众不跳脚骂人，就够了。
也许这才是林平之会妥协于沈梦君最后戛然而止结局的原因，因为他知道继续拍下去，一定会控制不住导演天生让人抑郁的欲望，这片能拿奖拿到手软，可观众却不会像今天这般，看了第二遍，甚至第三遍。
现在是深夜，重量级媒体的通稿还没印刷出来，明天林平之起来，见到的仍旧是那个太阳，但他却好像离地心更远了一分。
“老板，买到了，您要打开喝还是……”
助理手里边甚至还有一叠水晶酒杯，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自己人。
“你这么快？”
“我跑西餐厅买的，没点餐——我还要了些酒杯，经理说白送的，因为酒太贵了。”
“嗯。”林平之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拿着香槟，看上去糙得要命。
传说葡萄酒酒杯是根据王后的两只食堂形状做出来的，那香槟呢？有人的食堂长这个样子么？
whatever，没有人会在意，因为他其实根本不会喝洋酒，他买酒不是拿来喝的，而是拿出来喷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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