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作为一个被迫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他在意的青年,在他无法触及的地方,独自浴血,伤痕累累。
这种无力感,比沉睡本身更让他感到愤怒和窒息。
云雪霁暗暗发誓,以后有机会了,定废了现在这个天道,日后换个新的。
此刻,他终于挣脱了那层意识的牢笼,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但内心的沉重却丝毫未减。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尝试移动手指,关节处传来僵涩的嘎吱声和肌肉萎缩带来的酸痛感。
他回来了。
但裴溯呢?
那个孩子,在这七百多个日夜里,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兰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脸上交织着狂喜、激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先生!”兰生的声音带着哽咽,“您终于醒了!”
云雪霁的目光缓缓转向他,湛蓝的眸子里沉淀着太多兰生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最终,他只是极其轻微地动了动苍白的嘴唇,用几乎气音的声音,问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沙哑而艰涩。
“裴溯……他……怎么样了?”
与此同时,新洲。
裴溯意外地被卷入了一起快递员凶杀案的调查中。
当然,他并非嫌疑人,而是作为嫌疑人——特别调查组张组长侄子张东澜的证人,被“请”到了特殊案件调查部,也就是SID。
两年时光,足以在一个人身上刻下深刻的印记。
自云雪霁车祸昏迷、远赴M国后,裴溯确实变得比以往更加难以捉摸,行事风格也愈发狠戾,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缰绳。
他游走在灰色边缘,手段频出,只为揪出当年车祸的幕后黑手,并不断巩固、扩张着自己的势力。
他比两年前更“疯”,但奇怪的是,他始终恪守着一条模糊却又坚定的底线——不牵连真正的无辜者。
这条底线从何而来,或许连他自己也未曾深思。
SID的询问室,依旧是那间熟悉得令人厌烦的房间。
裴溯独自一人坐在里面,并未像其他被询问者那般局促不安。
他甚至还得到了一杯工作人员递来的速溶咖啡。
他端起纸杯,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随即眉头微蹙,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裴溯并未起身,反而优雅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语气慵懒,“请坐。”
他放下纸杯,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了敲,补充道,语气带着他特有的、令人牙痒的挑剔。
“另外,贵处的咖啡……似乎掺入了一股奇特的、廉价的香油味儿。是采购部门的特殊品味,还是预算紧张到如此地步了?”
骆为昭大步走进来,将手中的档案袋往桌上一放,没好气地回敬。
“裴总真是好兴致,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是吧?”
他拉开椅子,在裴溯对面坐下。
裴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骆为昭,落在他空无一人的身侧。
“陶泽呢?忙什么呢?” 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随即又将话题拉回咖啡上,语气带着几分施舍般的意味,“骆长官,如果经费实在困难,需不需要我以个人名义,给你们赞助一些像样的咖啡豆?毕竟,这味道实在影响问询的心情。”
骆为昭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反客为主的德性,只觉得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他拿起手中的笔,用力在桌面上敲了敲,发出“叩叩”的清脆声响,试图拉回正题,也让裴溯的注意力集中一点。
“说正事!”骆为昭沉声道,“3号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8点到11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他目光锐利地盯住裴溯,“想仔细了再告诉我。”
裴溯眉头微微一挑,非但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身体前倾,带着点压迫感。
“骆队,现在这个案子……是归你们SID管了吗?”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微妙,“那你可得对我……客气一点了。”
他靠回椅背,双手交叉置于身前,姿态放松,话语却带着锋芒。
“毕竟,如果不是有人特意请你们介入,按照程序,你们的问询对我而言,并没有强制性。我若是不高兴了,随时可以起身走人。你说是不是?”
骆为昭心里暗骂一声“小狐狸”,知道跟他绕圈子没用,只能压下火气,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地调侃道,“哦?那照你的意思,我还得想办法把你哄高兴了,是不是?”
他扯了扯嘴角,“行,你说怎么哄?我现在给你唱首歌,还是出去给你买点糖?”
“糖”字刚一出口,骆为昭自己就先愣了一下,瞬间意识到失言。
某些关于裴溯过去的碎片在脑海中闪过,让他一时语塞。
为了掩饰,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准备点上,用烟雾来隔绝这瞬间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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