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神色不大自然,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老伯见状不由失笑,将当日情形绘声绘色地同许诗婉讲了一遍。
末了道:“这小伙子对你当真是情深义重,姑娘啊,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得知秦离伤重之时不停唤她的名字,又在醒来后拖着受伤的身体立马奔赴褚洲,许诗婉只觉鼻尖发酸,心口闷痛,对他的怜惜更甚。
老伯没忸怩,痛快地收下东西,回赠了些自己种的药材。
临走前,秦离视线落在茅草棚里那头昏昏欲睡的驴身上,想了想,留下一匹马,与许诗婉同乘。
两人拜别老伯,往回赶。
路上经过一片小树林,秦离下马扯着许诗婉入内,疾风骤雨般地吻过,又把人压在树上欺负一回,方整理好衣裳,抱她上马。
许诗婉全程都很配合,任他予取予求,只偶尔受不住的时候会低低呜咽。
这般乖顺姿态纵容了秦离,他不由将人拥得更紧,吃了个够。
临近行军队伍,为避免旁人生疑,许诗婉坚持下来为秦离牵马。
秦离拗不过,又不忍看她一人走着,只能下马作陪。
明月和刀心远远瞧见他们,快步上前迎接。
发觉许诗婉走路有几分吃力,明月关切问道:“夫人受伤了么?看您双腿有些打颤。”
此话一出,许诗婉与秦离耳根皆是一烫。
“下马之时不小心扭了下,不碍事。”她轻声解释。
明月面露忧色,搀扶着她道:“伤筋动骨不是小事,稍后属下为您上些药罢。”
得明月关心,许诗婉胸中油然升起一股羞愧来。
“好。”她小声答道,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罪魁祸首身上,又很快移开。
那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秦离归队,即刻率军继续向褚洲前进。
傍晚之时,大军择一处开阔平地扎营休整。
秦离营帐四周皆有将军府的侍卫守着,闲杂人等不得近前,方便许诗婉出入。
营帐内,许诗婉衣衫半褪,屈膝靠在床头,面颊绯红。
秦离捉着她一条腻白的腿,手指蘸了淡黄色药膏,在青紫肌肤上细细揉捏、涂抹。
忽地力道重了,许诗婉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地道:“秦离,你轻一些。”
秦离抬眼瞧她,此时的许诗婉虽着侍卫衣衫,一副清俊少年模样,眼波流转间却难掩女儿家的娇态,直看得人心头微漾。
他眼中闪过狡黠之色,伸手捏着她下颌,佯怒道:“一个小小侍卫,竟敢直呼本官名姓,谁给你的胆子?”
许诗婉一愣,眉心轻蹙,“你又吃错药了?”
秦离恍若未闻,沉声提醒:“如今我是主,你是仆,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静静看他半晌,许诗婉轻声叹息,低眉顺目道:“大人恕罪,是属下僭越了。”
秦离心跳加快,面上还是一派镇定,只淡淡“嗯”了声。
沉默片刻,许诗婉起身欲去拿衣裳穿,“属下先行离开,不敢打扰大人。”
秦离捉住她手腕将人拽回来,语气霸道:“我允许你走了么?”
许诗婉作惊诧状,怯生生地问:“那大人想如何?”
秦离被她这般情态勾得心痒,喉结滚了滚,答:“我很中意你,今晚留下来伺候我。”
许诗婉呼吸一滞,面露惶恐之色,“大人不可,你我身份有别,不该如此……”
秦离轻嗤,“本官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便莫要做无谓的抵抗。
乖乖顺从,还能少受些罪。”
说完便去解她腰带。
许诗婉捂住衣裳惊慌地往后退,声音颤抖,“大人……您冷静一些。”
秦离步步紧逼,眼底欲色浓重,“本官今晚势必要得到你,过来!”
许诗婉眼眶微红,受惊的兔子一般,“不要……”
秦离暗骂一声妖精,猛地伸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腿,嗓音里浸着疯意,“看你往哪里逃。”
许诗婉被逼至角落,再无退路。
眼看秦离将要倾身压下,她睁着澄澈的眸子无辜询问:“大人,并非属下不愿,只是今夜你我若做了那事,将夫人置于何地?”
闻言,秦离身体猛然一僵,眼底霎时清明。
尽管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他的夫人,秦离还是被这话惊得心尖微颤。
他决不能背叛许诗婉,哪怕只是闺房之乐的戏言也不行。
秦离倏然松了手,缓缓直起身子。
许诗婉见状,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她掩唇轻笑,起身靠近他,调侃道:“玩够了?”
秦离冷哼一声,别开脸不语。
许诗婉却是觉得甚是有趣,想再逗逗他,于是伸出双手将他的脑袋掰过来,面向自己,诱哄道:“大人,属下想清楚了,决定侍奉您。
夫人通情达理,定是能理解你我的。
咱们继续罢,大人……”
话毕,将桃瓣似的粉唇缓缓贴过去。
秦离瞳孔骤缩,忙按住她肩膀制止,声音沉闷:“别闹了。”
“为什么?大人方才明明很喜欢的。”许诗婉白皙的手指又不安分地摸上他胸膛。
秦离呼吸一滞,猛然将她压在身下,气恼道:“许诗婉,够了!我不玩了!”
“哦。”许诗婉指尖一下下勾着他下颌里侧,语调冷淡,“不玩就不玩,那么凶做什么?
明明一开始是你先捉弄人的,我配合你反倒不乐意了,真是难伺……唔!”
话还没说完,唇便被堵住。
秦离说不过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安静。
十指紧紧相扣,唇舌缠绵难分。
直至气息将尽,二人方才恋恋不舍地稍稍分离,额间仍相抵着,喘息相闻。
秦离手掌抚上她粉白的面庞,哑声道:“乖,叫夫君。”
许诗婉眸中水光潋滟,声音极尽温柔,“夫君……”
秦离眼底欲念又起,潮水般汹涌,手掌再次摸向她双腿。
“不要!”许诗婉赶忙制止他,低低求道:“先前在那片林子不是已经……我还疼着呢。”
秦离低头,瞥见她腿间青紫痕迹,眼底掠过疼惜。
倏然间他目光微凝,缓缓停在她衣襟处,太阳穴突突直跳。
“婉儿,我曾在春宫图里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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