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顾言清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不知说什么？
林小沐痛苦来源是自己，虽然自己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
但作为她的丈夫，却丝毫不顾她身体情况，让她多次生子，让她替自己承受因果，让她被人残忍杀害，直到死后都不安生，不能投胎转世，不得超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察，太相信自己的亲人，忽略生活小细节，才让她死于非命。
如今她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连一句‘对不起’都不敢说，因为自己的对不起，换不来原谅！！！
也不配原谅。
许之意见场面静默，刚想开口，又被顾小帅打断了。
顾小帅见消失已久的妈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瞬间爆发，大喊一声，
“妈，你怎么才回来？
妈，你为什么不要小帅了，是小帅不乖嘛？
以后小帅会乖乖的，不会调皮捣蛋，不会给妈妈惹麻烦，还会照顾好妹妹。
妈妈，你别离开我，好嘛？”
顾言清眼睛瞬间湿润了，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终于将压在胸口的那句话，说出来，
“对不起，林小沐。
我知道对不起，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
但这句对不起，是我欠你的。
是顾家欠你的。”
顾言清说着对林小沐鞠了一躬，半天没有站起来。
林小沐看向顾言清，血泪从眼底流出，
“顾言清，你知道吗？
我嫁到你们家，生一个死一个，你知道我的压力多大吗？
天天受人嘲讽，你呢？
我也在怪我自己，身体不好，保不住孩子。
在我死的那天，我才知道全部真相。
一直都是你们顾家算计我，这个孤女。
假装收养我，暗地里霸占我父母的遗产。
让我生一个死一个，让我每天每日受折磨。
连我死后也不安生，知道你爸为什么选我当过渡人嘛？
抬起头，看着我......”
顾言清这才抬起头，与之对视，看到熟悉的脸布满伤痕，心下一疼。
其实他对林小沐并非完全无情。
只不过多年来，流言让他无法面对林小沐，可能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他只想逃避，不想解决。
如今被林小沐追问，让他不知所措，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说道，
“我不知道！！！”
林小沐冷笑，
“你不知道？
呵，那我就告诉你真相。
是因为我是孤女，没人为我说话，没人给我撑腰。
当然，主要是我自己立不起来。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嘛？
要不然，你能一直忽略我吗？
跟别人一起，站在我的对立面，向我刺尖刀.......”
顾言清想要反驳，但却无从开口，只能沉默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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