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没有细想,也没必要细想。
他只需要知道他们感情很好,无法没有彼此就可以了。
他手持在自己的工具间翻出的小型的金属刻刀,认真刻着自己的名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专注地写这两个字。
薛知恩坐在对面腿早早随意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手上正在气她过年还在发脾气的亲奶奶。
薛:【他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穷酸画家也值得你眼巴巴跑去跟他一块过年?你马上给我回来!】
薛知恩:【那不行,跟他在一块久了,我也满身‘穷酸’味,我怕把您熏得早登极乐了。】
对面又乱码了一会儿。
薛:【你们结婚了吗?八字有一撇吗?你就非要找这种凤凰……】
薛知恩没看完,齐宿那边已经刻完了。
他喜笑颜开:“知恩,好了!”
薛知恩一抬眼,伸出手:“戴上吧。”
齐宿握紧手心的对戒,心脏到处乱跳,似要从胸膛逃跑,望着她长白的手指,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
“你应该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薛知恩挑眉:“那你要把刻刀拿远点,保不齐我会再给你一刀呢。”
捅他几刀倒是无所谓,只要她不玩弄他的感情,怎么样都可以。
“快点啊,你再磨叽就给我。”
她本想说自己戴,齐宿以为她要反悔,一把攥住她的手,眼底晕着沉:“我说过,你要是再骗我,我就报复你。”
“嗯嗯嗯,我让你报复。”薛知恩很纵容地说。
“……”
齐宿手心冒汗,在薛知恩的催促下他来不及去擦拭戒指,所以戒圈触碰手指时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和一点濡湿。
戒圈正好合适,穿过第二个指节,落入距离心脏最近的距离。
“我说了,这次我没有骗你吧。”
她瞧着指上的结婚对戒笑盈盈道。
“对了,”她问,“你之前准备的呢?”
齐宿盯着她:“卖了。”
他认为他们再无可能,卖了的钱拿去给她铺路了,毕竟那本来就是要给她的东西,不要戒指就给钱好了,没想到世事难料。
不过他最近已经托人准备再买回来了。
薛知恩也明白了戒指的去向,垂下双眼。
“卖了就卖了吧,戴我买的正好。”
*
每年齐家都要先去吴主任家拜年,在那个时代她思想先进坚定的不婚主义,这么多年有邻居朋友,还有齐宿这个干儿子时常照应热热闹闹的从没觉得孤独,更别说今年还有件大喜事。
一进门吴翠就捕捉到两人相握的手上的戒指。
“我看也别计较日子了,明天赶紧去办了多好。”
“孩子都没急,你倒是急上了。”齐宝汝脱下外套,招呼着她老公把不能放外面的年货往冰箱搁。
“我可没有你的心大,你妈,”她压低声音,零食一人一把,朝齐宿摇摇头,“就活个心大了。”
“在背后骂我呢是吧,我可听见了。”
“就你耳朵灵。”
“快来看看今中午吃什么?”
“你俩口可好了,来给我做饭来了?”
“往年不都是吗?今年你倒稀奇了,赶紧过来,当你不用搭把手的?”
“来了,来了,还是这么凶。”
这边坐完齐宿还要去送礼,他跟薛知恩说:“你在干妈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下午回来。”
“没有第二个选项吗?”薛知恩不着痕迹地拽拽他的衣角,“不能带我一起吗?”
哎呀,齐宿的心都要化了。
“会有点累,你要一起吗?”
“当然,”薛知恩说,“没有你在,我也不想待。”
齐宿笑:“你这么说两个妈妈要伤心了。”
“那我给她们道歉。”
齐宿笑出声,拉起门口她的外套:“干妈,我们先走了,一会儿再过来。”
“好,好,”吴翠从厨房冒出头,“都去啊。”
齐宿在门口应:“对!我离不开她。”
“哎呦哎呦,那你们路上慢点。”
两人打完招呼离开,吴翠感叹:“这俩小的感情真好,这腻歪劲让我想起你们当年谈恋爱的时候,你们还记得吗?当年——”
“别追忆往昔了,”齐宝汝一语道破,“你是不是不想和面?”
“让你猜出来了,哈哈。”
齐宿需要送礼的亲戚其实不多,每年他主要拜访的都是些邻居和社区关照的孤寡老人,每家每户,他都能精准叫出名字。
“我听说你去首都当大学教授了?大学教授好啊,铁饭碗,还以为你今年不回来了。”
老人拍着他的手,眼神里尽是想念。
年纪大的人身高缩水,齐宿总是会矮下他高大的身子,笑着对话。
“今年不回来不行啊,您不知道吗?我要结婚了。”
他拉起薛知恩的手,相扣的戒指熠熠生辉。
老人在楼房里行动不太便利,消息了解的慢,昨晚的聚会自然是没去,一见如此,喜笑颜开。
“好啊,结婚好啊,小宿,快去把我压箱底的盒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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