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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精诚合作，而且短短的时间内方熠已经有了两点新的发现，为什么就是不说，更恼火的就是偏偏他什么都想不到。
“大概是。”方熠轻轻、平静地说道。
余曙光感到可恶极了，可恶的对象当然就是面前的方熠。
“什么叫大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方熠摊开双手。
“因为还没确定，所以有可能是错的，你懂的，任何一个错误都有可能造成侦破之路走上歧途，因此我只能谨慎确认。”
余曙光呼呼喘着粗气，方熠极有道理的话实在让他无话可说。
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习惯一直憋火的人。
“房东还有多少时间到！”
他冲着那名警员低吼，憋在心中的火气立刻减弱不少。
警员顿时脑门上冒出了汗珠。
对于余曙光他是真的怕。
假如说面对方熠让警员感到就像面对一潭深不见底的清澈湖水，那么对着余曙光就像是一座火山，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哪怕事实上余曙光并不大发火，但是一旦发火，那就是爆发。
“…我……我再去催催。”
余曙光瞪了警员片刻，然后挥挥手，什么话也没说。
那名警员如释重负，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屋子中又安静下来，方熠低头使用腕上的手机在发送信息，余曙光左看右看了一会，对于方熠第一个发现的疑问又好奇起来。
“喂，第二个发现和房东有关，第一个发现又和谁有关。”
方熠没抬头，“为什么不直接问发现的是什么？”
“你会说？”余曙光气极反笑。
“不会。”
余曙光似乎终于习惯了，这一次一点火气都没有。
“说，和谁有关。”
“法医。”方熠抬起头说道，他已经发完了信息。
法医？
余曙光一怔，转头看向床上那具已经被白布遮盖，正准备搬走的女尸，心中拼命回忆看到那具『裸』尸时的细节。
刚才跑出去的那名警员就在此时跑进来。
“余队，房东到了。”
余曙光顿时来了精神。
“走。”
……
房东是个中年矮小男子，虽然很瘦，不过看上去很精神，虽然因为自己的房间中发现死尸有些紧张，不过面对余曙光肃然而锐利的目光并没有语无伦次。
“房子是我的，不过我真的不清楚借给了谁，我的房子都委托给一家中介公司处理。”
“哪一家？”余曙光问。
“这家。”房东拿出一张已经有些陈旧的名片，递给他。
余曙光看了一眼名片，“这人就是和你直接联系的中介人？”
“是。”
余曙光将名片递给那名警员。
“让他过来。”
“等等。”方熠伸出一手，将那张名片从半途截走。
只是看了一眼，方熠就直接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是唐康唐先生吗？”
“是。”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余曙光，假如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全息通话。”
“哦，余队长。”唐康明显一怔，“不用，我信，有什么事吗？”
“小事。”方熠很平静，“半诚公寓703室中发现一具女尸，这间房子应该是你借出去的，对吗？”
“啊！女尸！”唐康大吃一惊。
方熠却不在问话，只是笑『吟』『吟』看着余曙光。
余曙光现在面对方熠已经不恼火，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余……余队长，你是不是想知道房子借给了谁，我现在在外面，资料都在公司中，要不等到拿了资料亲自来市局找您？”
“可以。”
“谢谢，谢谢，余队长。”
唐康如斯重负的感谢让众人都能想到他一边擦汗一边连连点头哈腰的模样。
“唐康，你今天是不是约过客户来看半诚公寓703的房间？”就在众人以为方熠会挂电话时，他忽然提高声音问道。
“…是……是，不过……”唐康明显有点口吃。
“几点？”
方熠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之极，也根本不给唐康思索的机会。
又是一道闪电亮起，照亮了屋子中所有人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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