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霜抬头想了想，说道：“那是一种鬼族，但其实更像是魂灵，因为它无需鬼灵就能和人类契约，或者说是共生。”
闻言，季白面色大喜。
这可太好了！
原本听到夏无霜说是鬼族的时候，他还有些失落，因为他身上压根没有鬼灵，完全是依靠着系统，才能请鬼上身。
眼下这类文鬼无需鬼灵就能进行契约，对他来说，无异于是雪中送炭。
但下一秒，夏无霜说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至于刚刚为什么说它更像是魂灵，则因为它的产生方式与鬼族不同。”
“想必夫君应该知道，诡异的诞生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当人族死后，体内怨念经久不消，通过时间的流逝，化作诡异。”
“第二种，像是我们生小孩一样，鬼族有一汪黄泉，可以在里面孕育诡异。”
“而文鬼却并非如此。”
“它的产生方式来自于文豪大家，当他们觉得大限将至，便会以特殊秘法将肉身献祭，如此才会形成文鬼，只不过……”
“几率并不高。”
“正因如此，这才导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并且，文鬼也只会在那些源远流长的文道世家之间进行流通。”
听后，季白脸色瞬间漆黑。
真是日了狗了。
还整上一波三折了？
不过……
他忽然扭头看了眼夏无霜。
自己这边上不是还有个大夏公主嘛，反正她在大夏颇得皇帝宠爱，让她帮自己弄来一只文鬼，想必问题应该不大。
想到这，他当即问道：“那你能不能从大夏给我弄一只？”
“这……”
夏无霜突然面色一苦，摇了摇头：“对不起夫君，我做不到。”
季白愣住，还以为是夏无霜是觉得自己想要空手套白狼，立即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白要你的东西，而且……”
夏无霜打断道：“不是这样的。”
季白皱眉：“那是为什么？”
夏无霜摊了摊手，把原因讲了出来。
皇室中自然也出过文豪大家，并且也知道特殊秘法，但因为身份原因，死后必须葬入皇陵，这便导致皇室压根没有文鬼。
并且，就算皇权至高无上，但也无法从那些文道世家的手中强买强卖。
倘若因此激起那些文道世家的联合反扑，就算是皇帝，也能一把给你撸下来。
知晓这一切后，季白心里顿时一沉，追问道：“大秦呢？”
“也是一样。”
季白嘴角一抽：“……”
吐了！
现如今，他的处境就相当于坐拥诸多金山银山，却无法取而用之。
这不纯纯恶心人吗？
就在这时，风雅的身上赫然传来一阵能量波动。
下一秒，登山境的威势荡然而出。
季白面露惊讶。
突破了？
不久前，风雅还是四海境八层，这才过去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突破了？
这一下，季白更糟心了！
要是他也能有一只文鬼，这修为还不得“唰唰唰”的暴涨？
同时，夏无霜也因此感到震惊。
就她所知，意境化形虽然能够帮人快速修炼，但绝不可能达到现在这种程度。
难道是……
她下意识地看向季白。
他写的那首诗歌？
尽管她能看出那首《水调歌头》的不凡之处，但究竟有多不凡，她却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清醒过来的风雅第一时间便是对着季白跪下，脸色激动地说道：“妾身风雅，多谢先生再造之恩！”
她卡在四海境八层已有多年，除非立下大功，才有机会得到赏赐。
没想到，如今只是为了验证一下季白是否为文豪大家，却莫名得此恩惠。
如此大恩，难以为报！
倘若不是季白拒绝清婉，让她认为季白不好女色，她甚至都想把自己搭进去，哪怕是当个端茶倒水的奴婢她也愿意。
同时，她内心对季白的敬畏更重一分。
唯有沉浸在刚刚的意境当中，方能知道这首诗歌的真正厉害之处。
即使她吸收过的意境不少，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和这首《水调歌头》相提并论，如果有季白帮忙，这次的文圣武窟……
兴许能成！
而季白则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看着别人用了自己写的诗歌突破，但自己却使用不得，这种心情，就像是一坨鸟屎从天而降到自己脸上那样无语。
他摆了摆手，意兴阑珊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机缘，无需谢我。”
“对了！”
季白忽然顿了下，眼睛里冒出一股希望的精光，试探性地问道：“你们烟云阁还有没有多余的文鬼，能否卖给本少一只？”
既然夏无霜没有办法，那烟云阁呢？
风雅和清婉身上都有一只文鬼，想来数量应该不少。
大不了，多出点血罢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后的风雅却面色微变。
下一秒，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的文道修为已经臻至化境，莫非家族没有为先生契约一只适合先生的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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