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允和江令舟一前一后离开。
林渊沉着脸，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刚才顾忆一瞬间流露出来的关心和在乎，不是假的。
顾忆几次想要挣脱林渊的手，都没成功，反而让他越攥越紧。
“林渊……疼……”
顾忆试图再次从他手中把手抽出来，林渊突然双手按住顾忆的肩膀：“忆忆，你看着我！”
顾忆：“林渊！你干嘛啊！”
“忆忆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你答应过我，会跟我回清灵剑派的。”林渊现在神情非常吓人，可以用凶来形容了。
当他意识到顾忆除了他以外还在乎别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了。
若不是怕吓到顾忆，他刚才当场就会杀了那两个人。
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抢走顾忆！
“林渊！你疯了吧！放开我……”顾忆感觉自己肩膀快要被捏碎了，手腕也被他抓的生疼，林渊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
明明心魔都除了，为什么还会黑化？
顾忆一想到他黑化以后会做的事儿，就忍不住心里一阵后怕。
“忆忆……你说一句，不会离开我，就说一句……好不好？”林渊的声音透着些卑微，像是在祈求，哪怕是骗他一句也好。
虽然顾忆这几天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总是有一种不真实，不确定的感觉，顾忆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喜欢他，爱他，甚至没有给过他任何一个承诺。
他只是不拒绝自己，却从来没有说过要和自己在一起。
“林渊……你别这样……”顾忆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旁的叶子和潇程几人也发现了林渊的不对劲。
“小渊，快放开叶姑娘……”
“林渊大哥，你把依依姐弄疼了！”
一滴眼泪顺着顾忆的脸颊滑落他不再挣扎，脑子里全都是关于林渊的原着描写，一直有个声音不断地在脑子里重复：太可怕了……
那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恐惧，莫名地觉得林渊很吓人。
林渊看见顾忆的眼泪，才有些茫然地松开手，抱住顾忆：“忆忆，对不起……忆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我就是，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怕你离开我……”
顾忆愣愣地抱着，听见林渊这句太害怕了，他勾了勾唇，含泪地笑了一下：“该害怕的应该是我啊！林渊！你究竟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莫名其妙地和林渊在那个结界相遇，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修炼。
他感激林渊给他续命，放他出来，可他也付出了代价，他们不是说好了两不相欠……
可为什么他还是会遇到林渊，还是会被林渊控制。
林渊拿了自己的命灯，现在还要逼着自己爱他，要带自己回清灵剑派结道侣。
他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这几天顾忆已经领教过了。
即便自己整日顺毛，也根本阻止不了他黑化。
“忆忆……”林渊紧紧抱着一动都不动的顾忆：“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想要你。”
顾忆：……
“大师兄……我觉得这个顾忆，也没小渊说的那么好，这三年来小渊为了找他上刀山下火海的，就差没把命搭进去了，可你看他呀，在天沐宗混的风生水起，左一个谢文允，又一个江令舟的。”
林凝看着林渊抱着顾忆，心里胳膊肘往里拐。
潇程摇了摇头：“叶子姑娘的话，你可听全了？小渊的眼睛，可能是魔尊的，这件事小渊自己恐怕都不知情吧，这些日子与他们相处，我看顾忆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他们俩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林凝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还是他的大师兄好啊，无论如何他跟大师兄都不会有误会。
顾忆闭上眼睛缓缓抬起手，环住林渊的身体：“林渊，我会跟你回清灵剑派，与你结为道侣，永远都不离开你。”
林渊听了顾忆的话，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顾忆转了好几圈：“忆忆……太好了，你终于答应我了！”
顾忆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林渊。
毕竟，他不能睁眼说瞎话……
他不可能跟林渊回去结道侣，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他虽然也想过想要改变林渊的结局，阻止他黑化，不让他死。
可他自己的命运他都掌控不了，根本没办法左右别人。
他试图阻止林渊黑化，不止一次。
他以为，林渊的黑化是因为瞎了眼睛，当时想着，或许眼睛好了林渊就不会黑化。
可再次见面，林渊却生了心魔，被心魔控制险些死掉。
他以为，林渊黑化是因为生了心魔，那就除了心魔，没了心魔，林渊就不会黑化。
可这几日的相处，林渊还是变成了这样……
他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他只不过是个被系统抛弃了的废物罢了。
他曾经觉得自己很厉害，短短三年就修炼到了渡劫期。
可重来一次，他不得不承认，没有系统，他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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