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宴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可李导明显有一肚子话要说。
“嘿！你不知道。我本来对这个人也没抱什么希望，想着大不了，到了剧组再多花费点精力和时间先教一教。再有你带带，应该也不差……”
李导说到这里，停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傅修宴。
傅修宴配合：“然后呢？”
李导手舞足蹈：“然后签合同前，我总要看看人长什么样吧？既然要看人长什么样子，那就干脆让他试着演一段。我让人在现场录了视频发给我。”
李导激动的直拍自己大腿：“那真是绝了！比那个劳什子沈清熙的表现，更符合我对这个角色的期待。怎么说呢，他的长相不是特别贴合，长相不够可怜。但是他对这个角色的理解和演绎都比沈清熙表现更深刻，足够弥补他样貌上的不匹配。”
李导倒是鲜少这样夸赞人。
“或者说，按照他所演绎的，其实这个角色，本就不应该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子。这么看来长相也不算不匹配了。”
傅修宴看他高兴的都语无伦次了：“这么好？”
“也不能说特别好吧，跟你比是肯定差的远的，不过很有灵气。只要别走歪门邪道，人肯努力，好好调教一下，以后应该也是不会差的。我倒是有点塞翁失马的感觉了。”
傅修宴调侃他：“你之前还说有变故，这人定的倒是快。不过这次你可以打听清楚了，别又和上一个一样。”
李导摆手：“应当不会，他经纪人在业内的口碑是不错的，他从来不会让他的艺人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本人嘛，我的人也简单打听了，以前都是演一些小角色，不过合作过的人都对他评价还不错。哎，对了，你和他还合作过呢。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是叫做贺书辞的。在你上部电影《山川恸》里出演的好像是你其中一个副将吧。镜头不多，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傅修宴皱着眉头回想，奈何时间太过久远，却是没有多少印象了。
“我看了他的片段，和你几乎没有单独的对手戏，再加上这么几年过去了，你不记得也正常。不过，签到他，也可以说是天定的缘分吧。过程还有点曲折。”
傅修宴见他一时半会没有走的意思。干脆把看着的书收了起来。摆上了茶具，开始泡茶。
“贺书辞你没有印象，另外一个人你肯定记得。那个高明川，之前你那部电影宣传路演都是他。”李导眼睛一直没离开傅修宴泡茶的动作。
“高明川？”傅修宴神色不变，泡茶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他好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对。这个贺书辞就是和他一个公司的。我原本接触的是高明川，形象挺符合而且跟你也合作过，知名度也有。只是这人吧，脑子好像有点拎不清。我正好想问你。你是不是跟他有过节？”
傅修宴把第一道茶倒掉。提起刚烧开的滚烫的热水，不紧不慢的冲泡茶叶。茶碗里的茶叶因为沸水的冲击，不停的翻滚。
“过节？谁配和我有过节？”
傅修宴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会让人觉得这人实在狂妄至极。但是从傅修宴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人认为本就应该这样。李导也觉得自己刚刚问的话不合适。挠了挠头：“我的人刚接触他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不能让人知道是在找替代沈清熙的人。所以只隐晦的暗示了会和你有合作。谁知道他听到你的名字，竟然开始拿乔了。”
李导接过傅修宴刚冲泡好的茶，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气，就开始满脸的陶醉了：“真是香啊。”
“既然是找了高明川，怎么又换人了？”
“说起这个，我都说不清楚 我是命好还是运气差了。就这个高明川，姿态摆的高高的，说要考虑几天再给我们回复。我们正等着他回复呢，嘿！你猜怎么着？回复没有等到，他倒是先出事了。”
傅修宴淡定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你也说了，他脑子拎不清，出事不是必然的吗？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李导点头：“确实。我倒是应该感谢他晾着我们了，要不然我刚把人签过来，就出事了。外面媒体怎么编排我，我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不过他们不编排我，我自己心里都会发怵。这个角色莫不是被下降头了？”
他现在说起来都有些后怕，一口气把茶喝了个干净。
傅修宴又给他续上：“你怵什么。现在不是好好的？”
“对，所以我觉得我命还挺好。高明川出事后，我们就准备物色下一个。正好贺书辞的经纪人主动找到了我们。他和高明川同一个公司。不知道在哪打听到了我们接触过高明川。就带着他的艺人找上了我们，毛遂自荐来了。你还别说，他经纪人眼光够毒辣的，我们几乎什么信息都没有透漏，他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还挺有魄力，甚至为了第一时间能接触到我们，直接把贺书辞手上的一个通告给推了。”
傅修宴一边听李导絮叨，一边时不时的看着夏央所在的房间。
“要说贺书辞运气也挺好。我看了他的照片和以前的作品，本来不太满意，还想再找找别的。哪里知道你小子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我实在不想因为沈清熙那货，又把我的剧组被那些八卦账号反反复复的提起来。干脆在他的事情发酵起来之前把人选定了。这才让他试了一场戏。没想到竟然捡到宝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你弄这事，我可能就直接拒绝他了。”
傅修宴收回目光，继续给李导续茶：“这不是运气。是一天天积攒起来的实力。”
这话。李导十分认同。
“夏老师还要多久才能出来？”李导当然发现了傅修宴的心不在焉。
“不知道了，看他进展顺利不顺利吧。可能一天我，也可能几个小时。他一进去，就废寝忘食的，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傅修宴眼睛里的心疼怎么都藏不住。
李导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次他抓住了：“该不会，夏老师就是你对象吧？”
傅修宴这才看他们笑的眉眼弯弯：“是啊，是我的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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