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但若十五分钟内没有答案，这小子就得出局，现在的时代，铁饭碗难求，一出门再难回来。
更重要的是，等同于折断了杨厂长的一条臂膀。
“柱子，你不能冲动，先回去做饭吧。”
杨厂长尽力护着何雨柱，此刻不能随便乱说话。
对杨厂长而言，何雨柱非常重要，算是手底下的一员大将，若何雨柱也离开了，再加上市场营销部落入李副厂长之手，杨厂长日后日子……
李副厂长之前未助吴副科长，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点，意在将杨厂长置于绝境。
原以为拿下市场营销部还需时日，方能发动总攻，可如今机会突然降临，若何雨柱出局，连食堂和后勤也将重归掌控，杨厂长还有何立足之地？
没了下属的支持，即便是厂长头牌，在厂内也难有所作为。
“厂长，我有十成把握确信吴副科长翻译错了，十五分钟我一定能给您答复。”
何雨柱握住厂长的胳膊，让他看看手表上的时间。
“一大爷二大爷，二位是我们厂资历最深的技工，按您的经验，如果机器首次运行就能达到每分钟五千转，它能承受得住吗？”
实际上，当吴副科长翻译时，一大爷已经开始心里没底。
厂里的机器原本就是建国前的老物件，转速只能达到每分钟五百转。即便新机器可以达到五千转，也无法第一次启动就如此高转速。
“专家都这么讲了，你懂得了吗？”
二大爷经验丰富，一眼就识破了当中的危险，坚定地支持起李副厂长。
“老易，你看如何？”
李副厂长看向身旁的一大爷。
“没有试验过，确实不好评判。实际上，柱子的意见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这台设备未经实际运作测试，贸然将其转速调至五千元，似乎不太稳妥……”
一大爷思考后开口道，他的话既保留了意见的平衡，又在情感上略向何雨柱倾斜——毕竟他在这个厂里待了多年，对于老员工和工厂有着深深的情感纽带，他认为采用稳慎的态度是合适的。
“这话完全不对！如果我们真的要循序渐进，从千五转缓慢增加转速，你觉得那些外国专家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吗？对方已经清楚指出需要五千转的速度运行，这是我们用珍贵的外汇引进的设备，就是为了提高工厂生产效率的。”
一大爷的技术能力厂里众人皆知，倘若他持否定态度，必然会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支持者。对此，李副厂长自然无法坐视不管，立即站出反驳。
的确如李副厂长所言，趁着外国专家在场，我们能够及时进行调试，但专家们仅能停留一天，且每次启动至关闭至少需要三小时，哪里还会愿意长时间逗留在此与我们纠缠？
“立刻启动机器，按专家的指示操作。”
李副厂长与一大爷并肩站在了一起。
见此情景，一大爷面露难色，转头望向杨厂长求援。
“老刘你来做吧。”
见一大爷迟疑不动，李副厂长迅速指派身边的二大爷。
对二大爷而言，这次站稳立场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今天处理得当，车间副主任的位置非他莫属。故此，二大爷毫不犹豫地上前替换掉了一大爷，登上了操作台。
此时，何雨柱心中焦急，意识到在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强行阻止显然是下策，必须想出应对之计。
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稍等片刻，十五分钟还没到，先给我准备纸笔来。”
当何雨柱注意到不远处的那位外国专家时，立刻心中有了主意。
叶连娜始终注视着工厂内的情景，尽管她不明白现场交谈的具体内容，但她依然保持着敏锐的关注。
郭主任，作为杨厂长的重要帮手，明白何雨柱是自己人的一员，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工作日志本递给了何雨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浪费所有人的宝贵时间。如果你搞不定这一切，不仅仅是你将失去工作那么简单，我还可以追究你的个人责任，甚至送你入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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