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龙脸色不大好看。
出去一趟，好不容易待到了直接击杀敌方主将的机会，结果发现裴石武艺不在他之下，他竟杀不了他。
结果麾下的亲兵全死了，只剩下的曹肃，和他只是上下级关系。
所以樊龙的心情很糟糕，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曹肃看上去没有什么收获，但樊龙还得感谢曹肃。
要不是曹肃，对方这么多力境腾出手来，足以和裴石一道，反过来围攻樊龙。
樊龙孤身一人，纵然罡气再勐，也迟早会被磨死。
“曹奋威，是我冲动了，看到了裴石头，就想着单枪匹马擒贼，把你们置于了险境。”
樊龙主动承认错误，让曹肃颇为意外。
曹肃露出一点笑容：“大人不必介怀，战场之上，战机转瞬即逝，只是谁也没想到，这裴石出来，竟然带了这么多的力境将领。”
“现在也是好事，这些力境将领藏在大军之中，我还不一定都找得到。”
“如今被我一锅全都杀了个干净，敌方的指挥系统要出问题了，明日的交战，对于我等而言，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樊龙讶异道：“不继续诱敌了？”
起初曹肃和樊龙的建议是，诱敌深入，伺机反击。
这诱敌深入的关键，就是要逐日减灶，营造官兵大量逃跑的假象，促使敌方轻装简行，追杀而来。
反正在和万平军的交战中，官兵逃亡的例子也非一次。
可没想到，出现了这么一个插曲。
主将等于是完成了一次阵前的捉对厮杀混战。
而官兵略微占据上风，战局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曹肃摇头道：“依然可以诱敌，但明日，我等可以先赢了这一阵，打击一下对方的士气。”
这叫做随机应变，战场上，哪有那么多既定的战术，可以从头用到尾。
无非就是各抓各的战机罢了。
曹肃说完，樊龙表示认可。
“曹奋威，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明日若是这帮万平军真的还敢来打我们，我就率领大军直接先冲一波，杀掉一点对方的生力军。”
曹肃露出笑意：“大人英明，合该如此。”
.........
万平军果然士气低落。
出门的时候，说是看地形。
几个将军和两位大帅都去了。
结果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两位大帅，大帅们身上血迹斑驳，极其狼狈；十几具力境将领的尸体，触目惊心。
“这是出去探路了，还是出去打妖兽了？”
惨烈的结果，让所有人心有戚戚。
最后传言，是敌军主将也在以同样的高位窥伺万平军的大营。
双方主将一言不合，直接干了一仗，死伤都很惨重。
对方也只“逃回”去了两个人。
这样的结果说出来之后，万平军内的氛围才稍微好了一些。
最起码双方死的人数是差不多的。
但这样以来，裴石吴敦二人已不好下台，干脆下令众将士抓紧时间准备。
明日四更做饭，五更起军攻打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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