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方斥候来报,叛军已经包围荆州,城内粮草仅剩十天!"
行军帐内,林焱正在研究地图。听到这个消息,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还有多久能到荆州?"
"按现在的行军速度,至少还需要八天。"老周回答,"不过..."
"不过什么?"
"江面上发现了叛军的战船。他们已经控制了这段水路,我们的补给可能会出问题。"
林焱点点头。难怪叛军敢在这个时候围攻荆州,原来是算准了援军难以及时赶到。
"大人。"一个亲兵进来,"何威将军派人来了。"
何威是水师统领,此次奉太子之命配合林焱行动。只见他的使者走进帐中,递上一封密信。
"何将军说,他已经率水师抵达下游。但是..."使者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叛军的战船太多了。我们想强行突破,恐怕会损失惨重。"
林焱沉吟片刻:"告诉何将军,让他在原地等候。不要轻举妄动。"
等使者离开,老周不解道:"大人不打算让水师支援吗?"
"不。"林焱露出一丝笑意,"水师另有用处。现在最重要的是..."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里!"
老周定睛一看,是一处山谷:"这是..."
"叛军的粮道。"林焱解释道,"他们围攻荆州,补给线一定很长。而这个山谷,是通往荆州的必经之路。"
"所以大人是想..."
"没错。"林焱眼中精光闪动,"断其粮道!让他们也尝尝断粮的滋味。"
正说着,影堂的密探送来一份情报:叛军果然在山谷附近设立了粮库,每天都有大批粮草经过。
"这是个机会。"林焱当即下令,"命令大军连夜赶路,务必要在三天内赶到山谷!"
大军加速前进。第三天清晨,终于抵达目的地。
"报!发现叛军粮队!足有三百辆大车!"斥候来报。
林焱登高眺望,果然看见一支庞大的粮队正缓缓驶来。护送的兵力并不多,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袭击。
"准备动手!"林焱下令,"务必要一击必中!"
大军已经埋伏就绪。等粮队进入山谷,林焱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下!
那些护送的士兵顿时大乱。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焱已经率军杀出,将整个粮队包围。
"投降不杀!"
面对朝廷精锐,这些护送兵哪里是对手。很快就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审问出来了。"老周过来报告,"这批粮食是要送去荆州城外的叛军大营。如果断了这条粮道..."
"叛军就只能退兵。"林焱点头,"不过现在还不急着动手。"
"为何?"
"你没发现吗?"林焱意味深长地说,"这些护送兵的装备,都是朝廷军械。而且..."他取出一块令牌,"你看这个。"
老周接过一看,是兵部发放的通行令牌。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纲不仅参与其中,而且给了叛军很大支持。"林焱冷笑,"他们是打着运送军需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给叛军输送物资!"
正说着,又有斥候来报:发现一支商队,似乎也是运送军械的。
"又是西域商人?"
"不是。"斥候回道,"是官府的车队。"
林焱眼神一亮:"来得好!把他们也拿下!"
这支车队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袭。等发现时已经太迟,转眼就被擒获。
"大人!"老周兴奋地跑来,"查到了!这些军械都是兵部直属军械库的!"
"可有文书?"
"有!"老周取出一叠文书,"都是李纲签发的调拨令。"
林焱仔细查看文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等等,这个印信..."
"怎么了?"
"是假的!"林焱断定,"这些文书上的印信都是伪造的。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什么?"
"也就是说,李纲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林焱恍然大悟,"有人在借他的名义调动军械!"
老周大惊:"那会是谁?"
"能调动军械库的人并不多。"林焱分析道,"而且还要对兵部的规矩了如指掌。会是..."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匆匆进来:"大人,何威将军来信,说水师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江面上那些叛军战船,用的都是水师的旗号。而且..."亲兵压低声音,"指挥这些战船的,似乎是水师的老人!"
林焱眼神一凝:"水师的老人?有没有查到具体是谁?"
"查到了一个名字:赵德海。"
"赵德海?"林焱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这个人..."
"大人认识?"
"不认识,但听父亲提起过。"林焱说道,"他是十七年前水师的统领,后来卷入一桩案子,被革职查办。"
"什么案子?"
"走私军械案。"林焱眼中精光闪动,"当年父亲查到有人利用水师的名义走私军械,其中就有赵德海。只是没等查清楚,父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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