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医生的讨论，和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和林老的唠叨声，还有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林老这两个字。
「林老。。是大爷吗。。小王不是学校的校卫吗？。。他们认识吗？。。那天林老救我带了好多人，是谁呢？。。」
裴倩满脑子都是这些天的疑惑，越想越不通，刚清醒的头又晕了。
「痛啊，还是休息一下吧，大爷也累了。。有大爷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担心。」
裴倩将手放在了林老的手上，这些天她总能感觉林老握着自己的手，现在林老睡了，她也想要抓住林老。
刚闭上眼睛，门口就有人进来，是医生帮裴倩检查身体换挂水。
脚步声吵醒了林老。
他坐起身来，疲惫的表情很是不满，深呼一口气，直起的身体又弯了下去。
一眼看见了裴倩的小手在自己的手上搭着。
看着那苍白小手的一瞬间，就像冰冷的心在热水里涮了一遍似的。
热滚滚的感觉让他嘴角抬了抬，手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把裴倩的手给碰掉了。
咣当！
突然的声响让裴倩的手指也跟着用力一紧。
林老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看着医生。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小心的碰到了。”
医生赶紧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空瓶子，可能太紧张，手慌乱一抖，瓶子又掉在地上，这次蹦的更远更响。
当！当！当！！
林老被这声音折磨的表情都要挤到一起，烦躁的眼睛紧闭，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对不起，对不起。。”
“你的手不想要了。”
“对不起林老，对不起。”
好巧不巧，瓶子滚到了仪器下面，医生趴下身子去捡，抬头时又碰掉了上面的置物盘。
叮当桄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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