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一片沉默。
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了。
许诉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再多说其他的，如果不是还能听到电话那边的刘警官的呼吸声，她几乎都要以为刘警官挂断了。
半晌，刘警官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吐出一口气道：“给我几天时间。”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诉将电话拿下来，靠在座椅靠背上，松了一口气了。
许诉没有直接去庄蝶那里，而是去了关押陈奇的警察局，有点意外陈奇的住址在五环外，工作地址在二环里，但是被关押的位置却可以称之为郊区了。
和他这两个地址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言。
许诉在警局里刚提了一句陈奇老师，接待的警员面色就变了一瞬，然后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着许诉，才停下了动作。
“你想见陈奇是吧？现在不行，他现在卷入纠纷了，性质比较严重，涉嫌学术造假，除了律师，我们是不会让任何人见得。”
“就算是他的家人，也只能在我们审查的下，送一些东西过来。”
“你是他的学生吧？”
警员眼底多了一丝不屑，扯了一张纸道：“你能不能回去和他的学生说一说，别再过来了，你们老师所犯的，不是人海战术就可以解决的，我们警局的门槛都要被你们踩平了。”
说完之后，还用自以为许诉听不到的声音道：“一个学术造假的老师，培养出来的学生不知道什么样子呢。”
“恐怕也是一堆抄袭怪。”
这话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说给许诉听得一样。
特助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他不像是廖钟和卢林，任何时候都是武力解决，他走过去点了点那个警员的桌子，扫了一眼他的警号，面无表情的道：“警官同志，你这是污蔑，你刚刚说的，我已经录音来了。随时都可以成为呈堂证供。”
“以及，让你们的领导来。”
警员的面色变了变，他是刚转正的，没有见过这样光明正大恐吓他的，他刚要站起来再说什么，就见楼道里走出来一个人，赫然是他们的局长。
“诶呦，许总，李特助。”
许诉挑了下眉，李特助尽职尽责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提醒道：“王局。”
许诉点了下头，迎了上去：“王局长。”
王局一听到许诉称呼对了自己的名号，表情立时明媚起来了。
“我听说楼下又有人为了陈老的事情，这件事我们也很痛心，但是已经惊动了上面的人，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了。”
王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去我办公室谈？”
许诉点了下头，跟着王局有进电梯。
王局的办公室倒是没有在顶楼，而是在二楼，考虑到许诉腹中的孩子，才坐的电梯。
一进办公室，王局直接开门见山：“你们都见不了他，如果想沟通，只能请律师。”
“现在唯一棘手的是那幅画，有人举报他学术造假，那幅画不是他的。”
“他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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