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待，我可以给赵海堂写信，让他把你调回去。”
“别，我可不想被剥一层皮。”
“那你以后就注意点。”
奎利夫人没好气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不跟着你，怎么保护你？”
“有李利昭在，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墨水渊一听，忍不住发火:
“李利昭，你能不能别总提李利昭！”
“我提他关你什么事？”
“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凭什么管我？”
如果是炯利可汗说两句她还能忍忍，但墨水渊凭什么管她？
墨水渊心里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说我凭什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夫之妇，你这么做对得起可汗吗？”
“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赵海堂才是你主子。”
奎利夫人觉得墨水渊最近有些神经，动不动就对她的行为指指点点。
大到她做什么事情，小到她吃什么。
不管她做什么，墨水渊都要指点两句。
就是以前的炯利可汗，也不带这么事多。
墨水渊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气氛僵持不下。
院内，李利昭听到动静，推门而入。
“怎么了？”
他眼神不善的看着墨水渊。
“没什么。”
奎利夫人冷哼一声，不再多说什么。
见此，李利昭斜了墨水渊一眼。
墨水渊心领神会，跟着他到了外面。
“墨水渊，我不管皇帝陛下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多？”
“我们半斤八两，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墨水渊冷嗤一声。
“起码我没像你一样去监视她？”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监视她了？”
墨水渊立即反驳道。
“你有没有在监视她，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李利昭脸色铁青。
如果不是顾及到对方的身份，他早就动手了。
“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墨水渊深吸一口气，耐心解释道。
李利昭脸都气绿了，如果不是对方太过分，他也不会提出来。
对于墨水渊这种过激的保护行为，不止李利昭有意见，就连奎利夫人本人也有意见。
“你问问她，问问她觉得你这叫保护吗？”
“陛下只是让你保护夫人不受欺负，可没让你监视她。”
李利昭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他可还记得墨水渊一开始说的是他是奉命过来保护奎利夫人，既然是保护，就不应该把眼睛伸的那么长，什么都盯着。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监视她？”
“我只不过是出于旨意保护她而已。”
即使李利昭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墨水渊依然让对方拿出证据。
“她每天吃什么，做什么，你哪次没出现？”
“她去哪，你去哪，她进屋睡觉，你就跳到房梁上看着她。”
“这还不叫监视？”
墨水渊沉默了。
正常情况下，出于男女有别的考虑，他应该待在外面守着，而不是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跟着进去。
“大家都是拿钱办事，你没必要那么拼。”
两人不欢而散。
此后，墨水渊收敛了不少。
黎国
六皇子季昀成拿着巴图温塔莎送过来的字画来找季黎塘和季拾光。
“这是老十五派人送过来的字。”
说罢，季昀成将手里的字放在桌案上。
两人同时凑上前去看。
“还行。”
太子季黎塘没有说话，他看着纸上的字，陷入了沉思。
“除了这个以外，你还看出了什么？”
“什么？”
“六皇兄，你不会又想到什么损招去整老十五吧？”
“老十五可没招你惹你。”
七皇子季拾光虽然对季雄这个兄弟没什么感情，但也对这个兄弟充满同情。
惹上老六这个家伙，算他倒霉。
六皇子季昀成脸一拉。
“你们就没觉得这张字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那个犬戎公主一个蛮族人，她怎么可能会精通书画？”
“保不齐她就是被调包的。”
“别胡说，都说了是公主，书画多少也会沾点。”
季拾光闻言，立马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万一被旁的人听到了传到父皇耳朵里，保不齐会被责罚。
“七皇弟，你这可就说错了，我可派人去犬戎那边打听了。”
“这个公主不通文墨，怎么可能会写出这么好的墨宝？”
“这个……好吗？我觉得还行。”
七皇子季拾光觉得这幅字也就一般，到不了优秀的水平。
“你是谁，你可是榜上有名的大才子，你当然觉得这字一般。”
“我的意思是这个公主不通文墨，能写出这么好的字，要么是让人代写，要么……就是她被掉包了。”
季拾光斜睨了他一眼。
“你就当她是找人代写的吧。”
“这幅字真的是她写的吗？”
久久不出声的季黎塘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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