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教授。”叶蓁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认罪。”
“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这个虚伪的魔法界，受够了那些关于血统的偏见，也受够了……”她的声音哽咽，“自己的愚蠢。”
“我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
“叶蓁……”斯拉格霍恩还想说什么。
“不用说了，教授。”叶蓁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我会离开的。反正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容身之处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汤姆·里德尔。”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汤姆的声音依然冰冷。
“你赢了。”叶蓁没有回头，“你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这是你自找的。”汤姆冷冷地说。
“是啊，”叶蓁笑了，“都是我自找的。最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还在找理由替你开脱。也许你是被逼的，也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叶蓁转身推开门。
就在她即将消失在门后的那一刻，克莱尔看见她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没人听见，除了克莱尔。
她说的是：我不会再喜欢你了，里德尔……
“里德尔先生，”邓布利多的声音意味深长，“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画面像被风吹散的烟雾般消失了，但她依然清晰地听到了汤姆最后的回答：
“我永远不会后悔，教授。”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永远不会。”
当视线再次聚焦时，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一座装饰典雅的庄园，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银白色的光斑。
克莱尔惊讶地发现叶蓁正安静地坐在轮椅里，目光凝视着窗外的夜空。
这副光景让她心头一紧——她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在看什么？”汤姆从门口走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厌烦，“已经三个小时了。”
叶蓁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一般。
“你在等伊丽莎白，对吗？”汤姆走到她面前，挡住月光。
伊丽莎白？
听到这个名字的克莱尔，心里又是一惊。
是她想的那个伊丽莎白吗？
一个简简单单的梦境，居然在短时间内震惊了她无数次。
“别痴心妄想了，那个吸血鬼找不到这里。”
叶蓁终于开口，声音淡漠：“我只是在看风景。”
“是吗？”汤姆冷笑，“那为什么从那天起，你每天晚上都要坐在这里发呆？”
“因为美丽的东西值得欣赏。”叶蓁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轮椅扶手，“不像某些人，只配躲在黑暗里。”
汤姆的魔杖动了动：“注意你的措辞，亲爱的。你应该记得上次不听话的后果。”
叶蓁转动轮椅，面对着梳妆台，机械地梳理着长发。
“你知道吗？”她对着镜子说话，“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初在霍格沃茨，我选择告发你……”
“你会死。”汤姆简单地说。
“是啊，”叶蓁笑了，“可至少比现在这样活着强。”
汤姆走到她身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等你嫁给我，我就治好你的腿。”
“然后呢？”叶蓁放下梳子，“让我重新变成你的玩偶？”
“你一直都是我的。”汤姆的手搭在她肩上，“从你在孤儿院第一次对我笑的那天起。”
叶蓁试图躲开他的触碰：“别碰我。”
“为什拒绝？”汤姆强硬地扳过她的脸，“以前你不是最喜欢我碰你吗？”
“以前的我已经死了。”她直视着镜中的汤姆。
汤姆突然笑了：“说得好像你真的恨我一样。”
“我确实恨你。”
“是吗？”汤姆低头，嘴唇擦过她的耳垂，“那为什么每次我这样做，你都会发抖？”
“因为恶心。”叶蓁闭上眼睛。
“撒谎。”汤姆的手滑到她的脖子上，“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我不爱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叶蓁抚摸着镜子上的裂缝，“就像这面镜子，破镜是不能重圆的。”
“但我是巫师，”汤姆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温柔，“修复一面镜子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他抬起手，镜子很快修复如初。
这个憨批……
克莱尔无语望天，人家说的不是镜子。
叶蓁似乎也无话可说，她沉默了半晌，透过镜子看向汤姆的眼睛：“你真的会治好我的双腿？”
“当然。”
“那你就不怕我再次逃走？”
汤姆轻笑：“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我以为你会说，因为你相信我不会离开。”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
叶蓁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现在黯淡无光：“是啊，你连爱都不相信，又怎么会相信我？”
汤姆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抱到了床上，俯身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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