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三声落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两队女武神鱼贯而入，其中一队穿着常服，坐在丽塔身后；另一队穿着制式装甲，站在会议室的四周，将所有人围在里面。
詹宁斯的脸上漆黑无比。他注意到，这些女武神胸口的纹章与任何一支活跃在对抗崩坏的战场上的女武神部队都不一样，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詹宁斯先生，我们不妨就在这里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如何？放心，她们的‘精神疾病’已经痊愈了，这可是总部的专职医师做出的诊断。”
詹宁斯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必了。我承认大洋洲支部自我向下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违规行为，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只是为了加快推进大洋洲支部的发展，让我们的支部能够更快更好的为对抗崩坏大业效力。”
“‘一定程度上的违规行为’，这就是詹宁斯先生给出的解释吗？”
丽塔忽然将身体微微前倾：“支部长大人应该很清楚，上一个公然违背这项条例的天命实权人物，如今是什么下场吧？”
詹宁斯：“该是我的过错，我自然会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丽塔笑了：“那么，请问詹宁斯先生，根据《天命教会行政管理条例》，公然违抗上级的指示，且无法出具充分理由的情况下，应该如何处理？”
詹宁斯：“违规者本人即刻停职，经调查后根据其行为所造成的后果严重程度分级处分。”
“那么，大洋洲支部高层集体违抗奥托主教本人的命令，该如何处理？”
詹宁斯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知道丽塔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件事来的。
“我们自然是有充分理由的。”
詹宁斯示意身侧坐的比较远的几人使用投影仪放出证据。
“主教大人命我们终止人造律者计划，按理说我们本该服从。但奈何这项计划已经进入关键阶段，距离最终的成功仅有一步之遥。权衡之下，我们一致决定暂时搁置命令，全力攻关推动计划成功。”
投影的画面中是每一次试验前后的数据以及对比图，可以看出大洋洲支部的试验进度确实是在切实推进。
“很完美的数据，创造出这份资料的人很有天分。”
丽塔说道，“只是我有一个疑惑，请各位解释一下。”
“总部也有一项正在进行的计划，他们连续两次试验的时间间隔是一个月。而看你们这份资料，是一周就进行一次试验。我很怀疑，这么短的时间是否足够参与试验的志愿者休养，还是说，你们为了加快试验进程，选择了无视这一点？”
詹宁斯解释道：“静谧宝石和渴望宝石终究不一样，单纯比较对志愿者身体的损害，静谧宝石的危险性比渴望宝石高出了何止四倍，留给志愿者休养的时间自然也不能相提并论。”
“那么休养环境呢？既然你们的时间这么紧，想来休养环境要比总部好不少吧？”
“自然。”
丽塔再次拍手，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一名女武神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一个女孩，她的身上穿着一条纯白到青绿的渐变色连衣裙。
“温蒂小姐，我知道这是个很突兀的请求，但我还是要这么做。能请你给我们讲述一下，你知道的人造律者计划的内幕吗？”
温蒂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了：
“我的记忆中只有黑暗的房间，冰冷的手术台，五颜六色的药剂，和极致的痛。”
“你恨他们吗？”丽塔起身从座位上离开，蹲在温蒂的面前，双手握着温蒂的手臂，目光中满是温柔。
温蒂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说话。
丽塔见状，便俯身向前凑在温蒂耳边悄声说道：“放心吧，过了今天他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而且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带你离开这里，回总部去疗养，我会亲自照顾你的。”
年不满十五就已经是A级女武神，温蒂的天赋自然没的说，她自然也知道身为S级女武神的丽塔说出的话有多少分量。
她的眼角忽然有些湿润了。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被埋进了两座温软的山峰中央，夹杂着浸鼻的香气。
“恨。”
丽塔的问题和温蒂的回答都没有避着对面的一众支部高层，他们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好看的。无论他们怎么解释掩盖，温蒂作为亲历者，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戳穿他们。
丽塔蹲在温蒂面前，头也不回的说道：“看来大洋洲支部的工作做的很不好啊，温蒂小姐对你们的工作结果很不满意呢。”
詹宁斯没有说话。
丽塔将温蒂的轮椅推到自己座位旁边，又亲自给她倒了水，让人送来了一些点心。这些动作，丽塔都是当着詹宁斯他们的面做的。
温蒂嘴里叼着一块点心，眼角噙着泪水，两只小手不住的抹着，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既然你们不说话，那我就请一个人来说。亚尔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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