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昭与莫城分别走到圆桌两侧，面对面坐下。
在顾昭昭的记忆里，他们俩吃饭似乎从未像此刻这样子，隔得如此遥远。
这距离，远得让顾昭昭竟有些看不清莫城眼尾那颗宛如红豆般的朱砂痣。
顾昭昭微微皱眉，不自觉地向前探了探身，似乎想要更清楚地看到莫城脸上的那颗痣，可最终还是无奈地坐回原位，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真的很感激莫会长对于我们公司的支持，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就以茶代酒谢过莫会长。”
顾昭昭率先打破沉默，她缓缓站起身，双手稳稳地捧着茶水，身子微微前倾，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言辞恳切。
说完，她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净利落。
随后，她眼神偷偷观察着莫城，神色有些紧张，见莫城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同样喝了一口茶后，她才轻轻坐下，手指不自觉地在桌沿上敲了敲。
不多时，菜肴陆续上齐，精致的菜品摆满了一桌，香气四溢。
顾昭昭见状，再次起身，脚步轻盈地走到服务员身旁，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茶壶。
她微微侧身，脸上依旧挂着那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眼神却透着一丝刻意的客气，转身走向莫城。
莫城看着眼前这个举止得体、态度官方的顾昭昭，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他微微摇头，伸出手稳稳地握住顾昭昭提茶壶的手腕，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
顺势将茶壶从顾昭昭手中拿过，莫城一边给自己的茶杯倒满，一边微微用力，将顾昭昭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随后将茶壶放置在自己手边。
那只握着顾昭昭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莫城的手指尝试性轻轻摩挲着顾昭昭的手腕。
“顾昭昭，我们不需要这样，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
我是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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