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继续看着天花板，他的眼睛被自己的刘海遮住。
“人命啊，有时候很脆弱。可能生个病，受个伤就死了。爸爸也杀过人，当时爸爸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强盗，一开始爸爸还以为是在为民除害，但是当那个强盗的残疾女儿过来寻找的时候，爸爸知道自己或许做错了。那时候爸爸比菲利亚还要沮丧，甚至一度抑郁了。”
“那爸爸后来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爸爸把所有被爸爸杀死的人都记在了心里。”
巴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记住这些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人，背负着杀人的罪孽继续走下去。不要想着什么杀人是不对的。在这个世界，有时候人命比路边的野草都不如，你要做的就是优先保护自己，有能力了再去保护别人。”
“唔......”
“再举个例子，妈妈。”
“妈咪？”
“对，妈妈原先可是魔王啊，直接或间接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为什么？”
“因为她坚信自己的是正确的，虽然后来被爸爸教育了一顿，不过这样确实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你说呢？我的小宝贝。”
“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吗？”
“是，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但是这对你自身本性有极高的要求。要是你不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拥有保护别人的想法，那还是像爸爸一样记住所有被自己杀死的人吧。”
“嗯，菲利亚知道了。”
巴尔看见，菲利亚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他知道菲利亚听进去了，他的劝导也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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