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如今算是小半个雪灾，怎么可能被这样的烈火所焚烧。
雪女听从姜灿的话，静静站着，眸光看着自己的裙子，思考着为什么这裙子比之前她穿的衣服好看，能吸引姜灿视线。
不过这并不代表雪女就真的这么无害。
若是方才那火焰烧到了她的裙子，那么如今的慕间也应该成为冰渣了。
演武台下弟子议论纷纷。
“在金丹之时，大师兄的焚炎扇便不是低品（一到三转金丹）金丹修士能抵挡，即便是中品金丹（四到六转）修士，这烈阳也让他们颇受限制，处处被限制，躲避这烈焰。”
“他只是刚步入金丹，便能如此从容不迫的抵挡，凝结的金丹究竟是什么品质？”
刹那间，演武场局势瞬息万变。
姜灿只是将璇玑剑握在手中，始终没有出剑。
不值得。
他在结丹巅峰之时，斩杀金丹修士便是常态，如今已经金丹，更是轻松。
“散。”
姜灿轻念。
若是慕间将境界压制在金丹期，无需出剑，只需斩海剑阵便可。
刹那间，姜灿气海涌动，道基上金丹冰蓝色纹路闪亮，潮海一般的冰寒灵气携带剑道道痕，往演武场四散而去。
作为裁判的慕岁凌空于台上，望着纵横的剑气，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形容这场景。
冰蓝色的寒冰剑气遍布天空，不见那太阳，只有这冰蓝色剑气形成的穹顶。
似是浩瀚银河，似是无尽星穹。
而姜灿金丹之内的灵气，也只消散了两成，这十转金丹的灵气量，确实远超同境金丹修士。
“小家伙，这不是你能插手的，这场演武，由我们来负责裁定。”
顷刻，慕岁的身形便从演武场中消失。
下一刻，慕岁便出现在高天之上，俯瞰而下，而身旁是两位老人，一位老者头发灰白，但身形雄武，而另一位头发赤红，脸色却有些震惊。
“拜见焚日长老，拜见太上长老。”
慕岁急忙行礼，没想到这一场演武，竟然引得太上长老和大长老如此注视。
“不用行礼，观摩享受这一场战斗便是了。”
太上长老示意让她坐下，而焚日则是完全没有管她，自顾自的说着。
“他娘的，修仙也要讲最基本的道理吧，若是那万剑圣地的那些剑疯子看到这一幕，怕不是会气疯。”
一时间，焚日不禁爆粗口。
旁人或许不理解，但焚日这个境界看的却是清楚，这构成浩瀚星河的每一缕灵气，都含有一丝剑道道痕。
剑道道痕是什么，那万剑圣地的剑道妖孽也只有十缕剑道道痕，那些老东西的剑道道痕也不超过万缕，远不如姜灿夸张。
焚日忽然理解，之前太上长老和颜韫玉，为什么要抢着收姜灿为徒了。
“咳咳咳，我这徒婿确实有些剑道天赋。”
慕岁看着这剑气苍穹，一时间无言，心中生出荒谬之感。
那少年所说之话，恐怕是真的。
她之前竟然还觉得这姜灿不会获胜。
更恐怖的是，如今的姜灿，只有二十四岁。
“不过这样一来，那姜灿的灵气也应该耗尽了，即便九转金丹，召唤这么多剑气也已经是极限了。”
焚日念叨着。
“那可未必，姜灿他和那柄玉质长剑的剑灵修过双修之术，那柄剑的剑灵也相当于一位金丹修士，他们的灵气也是彼此共享，相互流通的。”
太上长老对姜灿则是了解的多。
“剑灵，双修？”
焚日眼神怪异，似乎是听到什么不可理喻之事。
“剑修都是疯子吗，为了剑道境界连和剑灵双修都能做到？”
慕岁对姜灿的态度也有了几分改观。
似乎妖孽总是不被常人理解？
演武场旁众人比这高天之人的反应更为夸张。
此刻，演武场上。
冰寒剑气从天而降，扑灭了地上的火焰，环绕慕间旁，形成一层又一层的斩海剑阵。
剑气纵横，每一缕灵气都携带着剑道道痕，冰寒剑气顷刻而至。
冰寒剑气形成剑阵环绕慕间开始进攻，剑阵变化莫测，时而隐，时而显。
慕间并不好受，即便已经突破元婴境，身体又蜕变一次，但这剑气总是能伤到他，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血痕。
带有剑道道痕的灵气破防效果极佳。
他只能以焚炎扇不断抵消着这冰寒灵气，但剑阵重重叠叠，他完全招架不住。
只以金丹境界抵抗这重重叠叠的斩海剑阵实在太过勉强。
“我说过的，金丹修士在我面前便如同蝼蚁一般，再多都没有用，压制自己的修为也没有任何意义。”
姜灿操控着斩海剑阵，不断朝慕间攻伐而去。
慕间咬牙，不断挥舞着手中焚炎扇，召出重重火焰化解姜灿的剑气攻势。
他望着那剑气织就的银河，顿时心感绝望。
他此刻实力压制在金丹巅峰，但即便如此，平日之中所练习的扇诀，攻伐手段完全无法应对姜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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