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人开始忙活着做晚饭。
顾洲远则是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等他起床,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烧好了,虽然不算特别丰盛,却都是顾洲远喜欢的口味,充满了家的味道。
饭桌上,众人自是少不了一番询问。
顾洲远捡了些能说的,比如在淮江郡救治伤兵、协助守城等事情大致说了说。
至于生擒右王的具体过程以及动用现代武器等细节,则一语带过,只说是侥幸。
即便如此,也听得众人心潮澎湃,惊呼连连。
四蛋更是两眼放光,看着三哥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崇拜。
饭后,顾洲远与苏沐风在书房单独谈话。
“顾兄,你此番擒获突厥右王,立下不世奇功,朝廷的封赏恐怕很快就会下来。”
苏沐风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福兮祸之所伏,此举也将顾洲远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
顾洲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平静:“封赏什么的看上头的良心吧,我只希望能让我继续过我的安稳日子。”
苏沐风呼吸微滞: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苏沐风看着顾洲远沉稳自信的模样,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
心中稍安,但依旧提醒道:“还是要小心谨慎,朝堂之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明白。”顾洲远点头,“对了,我离开这些时日,村里和县里没什么事吧?”
苏沐风眉头微皱:“村里一切安好,工坊运转正常。只是县里……许县令动作频频,抓了张金虎,还不断派人骚扰揽月阁。”
顾洲远眼中寒光一闪:“我知道了,等明日,我便去会会这位许县令。”
是夜,顾洲远躺在自己久违的床上,听着窗外熟悉的鸡鸣犬吠,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但他也清楚,短暂的安宁之后,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
他带回的不仅仅是一场辉煌的胜利和一个突厥右王,更是一个足以改变朝局和自身命运的变量。
翌日清晨,顾洲远只带了熊二与两名警卫排的人,骑着马便来到了青田县衙。
县衙门口的衙役显然都是认得顾爵爷,丝毫不敢怠慢,将顾洲远几人迎进前堂。
陪着小心让顾洲远稍等,连忙喊人进去通传。
许之言正在后堂批阅文书,听闻顾洲远来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放下笔,整理了一下官袍,心中冷笑:“来得倒快,是为那张金虎和揽月阁之事吧?”
他定了定神,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来到前堂。
“顾县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许之言拱手行礼,语气不卑不亢。
顾洲远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许县令,本爵今日前来,是为了洪兴帮张金虎与揽月阁之事。”
“敢问张金虎所犯何罪,证据何在?揽月阁又触犯了哪条律法,需要县衙三日一查,五日一扰?”
许之言早有准备,沉声道:“顾县子,张金虎及其洪兴帮,前身乃是地方痞霸,如今虽表面从良,然其纠集闲杂,把持码头、商铺安保,难脱欺行霸市之嫌,本官将其收监详查,合乎大乾律法。”
“至于揽月阁,风月场所,本就易藏污纳垢,本官派人巡查,乃是职责所在,防患于未然。”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强调:“顾县子虽有爵位在身,然勋贵与地方政务乃是两套体系。”
“本官依法办案,即便您是县子,亦无权干涉地方父母官行使职权。”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将顾洲远的质询挡了回去。
他上回在大同村丢了面子,此时说话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顾洲远眼神微冷,他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看来这许之言是铁了心要跟他过不去。
“许县令,”顾洲远的声音沉了下来,“洪兴帮早已改邪归正,所做皆是正经生意,你若查无实据,长期羁押,便是滥用职权。”
“揽月阁合法经营,你频繁骚扰,影响生意,与敲诈勒索何异?莫非许县令是觉得,本爵离了青田县,便可任你拿捏?”
这话已然带上了明显的火药味。
熊二在一旁捏紧了拳头,眼神凶悍地瞪着许之言,只要顾洲远一声令下,他就把这酸儒县令的衙门给拆了。
听他态度强硬,许之言仿佛又想起了那一日自己照受到的羞辱。
可如今这里可不是大同村,青田县衙乃是他许之言的地盘!
他冷哼一声道:“顾县子此言差矣,本官一切依律法行事,何来滥用职权、敲诈勒索之说?”
“您若觉得本官处事不公,大可向郡府衙门,或是直接去往吏部弹劾于本官!”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顾洲远已然失去了耐心,正考虑是否要用更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时。
一名驿丞打扮的人急匆匆捧着一个信匣跑进了县衙公堂。
“县令大人!京城八百里加急文书!还有……还有太傅苏府给顾爵爷的私信,一并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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