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齐把话撂下就走了，于晴看上去失落不已，但她没暗自神伤太久，就被负责直播的员工打断了。
“于总，直播间的数据有点吓人！”
“什么意思？”
“我看你在跟庄总聊事，就没叫你，已经开播10分钟了。”
“一开播就来了几个大佬，疯狂刷了一阵礼物。”
“我们说这是带货的直播间，不用刷礼物，然后就开始出现大额的订单了。”
“多大金额？”
“有个一下买了100个569的礼盒。”
“还有几单也不小，都是买的礼盒。”
于晴已经肯定，这应该是刘瀚杰那边的手笔了，在他的开屏活动页内，有介绍今天有1小时的直播。
于晴转念一想，预售金额前100的购买者会获得太阳雨首次见面会的入场券，这个刘瀚杰，是要把太阳雨变成私家专享么！
于晴顿时觉得自己被利用，一口恶气憋在心中，但又束手无策，她心里憋屈。
“走，过去看看。”
于晴拉着那个员工往直播的房间走去，脸涨得通红。
“于总，刚刚又有几单大额的订单。”
于晴刚进房间，就有人告诉她还有人在持续下单。
“直播还有多久结束？”
“刚播了才半小时不到。”
“真没想到今天的预售效果这么好！”
旁边工作人员的一句插话，让于晴陷入的无限的矛盾里。
是啊！刘瀚杰这么做，似乎也并未给于晴造成什么损失，反倒是在帮她。
“照常进行吧，但严格控制时长，1小时到了马上下链接。”
“好的。”
于晴的话音刚落，自己就笑了。
直播确实只有1小时，但预售可是要持续两周的，完全是公开售卖。
“你走远了么？”
“怎么了？”
“我们的直播有人疯狂下单。”
于晴拨通了庄齐的电话，她认为还是需要跟庄齐通个气的。
“这个刘瀚杰到底要搞什么啊！？”
庄齐已经气急败坏了，他大吼道。
“预售金额前100名的购买者，将获得太阳雨首场见面会的门票。”
“所以，刘瀚杰这是想买断见面会？”
于晴其实不知道这样对刘瀚杰有什么好处，但事实看起来就是，他在疯狂刷单。
“妈的！这个垃圾，是要把太阳雨当小姐卖吗！”
庄齐突然在那边爆了粗口，于晴这才明白，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
“他这招可真够恶心的。”
“明面上是在搞裘晓阳，实际连带白萱雨也一起搭上了，这是在跟庄家叫板呢。”
于晴的话让庄齐更加愤怒了，他气得猛砸方向盘。
“你觉得玖妈真的不知道这些么？”
于晴的话点醒了庄齐，他立刻调转车头，往E台开去了。
“庄总？”
“你怎么来了？”
庄齐气冲冲的进了玖妈的办公室，甚至没有敲门，更别说事先通知她了。
“今天是联名款预售对吧。”
“是。”
“销量如何？”
庄齐没有直接质问，而是问了销量。
“我刚开完一个会，还没顾得上问于晴那边的情况。”
“我这就问问。”
玖妈马上拿起电话就要给于晴打，却被庄齐阻止了。
“你作为太阳雨的经纪人，就这么不关心她们正式合体后的第一次商务成绩么？”
玖妈见庄齐情绪激动，她马上去给庄齐冲咖啡。
“是销量不好么？庄总，你这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啊？”
玖妈还在装傻，但庄齐已经确认，她对今天的刷单行为是知情的。
“刘瀚杰背后是什么人，你应该非常清楚吧。”
庄齐已经懒得跟玖妈多说废话，他索性挑明了。
面对庄齐的质问，玖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头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些操作是不是也得到了E台的认可？”
庄齐仍在追问，玖妈把刚冲好的那杯咖啡往庄齐面前又推了推。
“庄总，您尝尝，看看我这的咖啡怎么样。”
玖妈还真是能吊人胃口，她今天感觉一点儿都不害怕庄齐的质问。
“我就是在做正常的经纪工作，我也不知道庄总今天为啥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
“我刚看了于晴发来的数据，预售的情况非常好啊。”
“庄总怎么还生气了呢？”
玖妈很硬气，而她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迹象表明，玖妈，甚至是刘瀚杰有做什么原则错误的事情。
庄齐见玖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又打开了那个有美女荷官裘晓阳做“头牌”的非法博彩平台，然后把手机重重的扔在了玖妈面前的桌子上。
“你就这么纵容他们消费你的艺人吗？”
玖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非常淡定的说：
“唉，这些人最会钻空子，他们看到太阳雨的人气爆涨，就马上蹭上来了。”
“你放心，庄总，我会让公司公关去处理的。”
“不过，你啥时候这么关心裘晓阳了？”
“再说，这个和预售又有什么关系么？”
玖妈依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兜着圈子的跟庄齐绕。
“你到底拿了刘瀚杰多少好处？”
庄齐的语气越来越尖锐了，他直接劈头盖脸的把话怼到了玖妈面前。
“庄总，我能理解你想尽可能的保护白萱雨，只是，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你应该是非常清楚的。”
“太阳雨这个阶段，必须要造势，要有人捧。”
“你呢，已经给她们提供了一部双女主的剧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找你帮忙。”
“如果有人愿意给她们添砖加瓦，我肯定是求之不得的。”
“话还要说回来，人红是非多，很多事情我也无法控制。”
“但我能保证，一切操作都是合法合规的。”
“是吗！？”
玖妈的话显然是无法安抚住庄齐的，他马上就提出了质疑。
“庄总，要是你知道些什么内幕，可以告诉我。”
“这个赌博平台跟刘瀚杰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只要下单预售礼盒的ID每个都合法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归我管，就是我想管，也管不了，你说对么，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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