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这是第二个问题。”
龚沁皱眉，颇具魅惑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不耐，不屑冷哼一声，朱唇微扬：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百年前安排的一枚棋子，现今有一点微末道行也敢威胁主子？”
“岂知玄羽界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所走每一步皆是我精心设计好的。”
“就连现在这般场景，也在我预料之中。”
大殿内，娇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仿若恶鬼索命。
方镜见对方眼神中嘲讽之色，也未动怒，淡笑开口：“视人命如棋子……呵，正如我这样的棋子，恰似能跳脱局外，做那破局之人。”
“你的计划，就算不说我也知道。”
早年修炼时方镜便有所感应，这一切太过顺利，以至于没有任何危险。
刚穿越之际就遇上谭秋水收徒，随后师中同门更是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天赋。
“狂妄！”龚沁面无表情，呵斥道。
“气运一道，玄之又玄，不知~高高在上的沁皇，所谋是否是那玄羽气运？”
绯红身影一顿，大殿骤时安静无比。
方镜站起身，指尖流出淡金色光晕。
龚沁瞳孔一缩，手臂青筋微冒，“散运指？谭秋水那小辈何时将这等神通都传授于你的？！”
看来是猜对了，自己身上果然有对方用于窥视的神通。
“魔胎，魔印，以及那所谓的心魔，不过是你为强行拔高我修为所布下的一子。”
“心魔实为幻魔，控人心智，夺人肉身，善于制造幻境……”
“让我猜猜，你为何如此想要提升我的修为……”
在龚沁惊异目光中，方镜竖起食指，缓缓指向胸口偏左位置。
他嘴角上扬，露出冷嘲之色，“是，这吗？”
空气寂静，一道不稳呼吸声在大殿内回响。
……
云水宗，月殿
“此番太过冒险，也不知阿镜那边怎么样了……”
黑色光幕内，谭秋水盘膝而坐，皱眉自语，面前悬浮着一大团红丝线球，时而有鲜红液体流出。
她目光看向殿外旷野，眼神浮现担心之色，方镜此行凶险万分，以至于她一个元婴圆满，也难以插手左右。
嗡——
不知感受到什么，光幕消散，谭秋水身形一顿，连同红色丝线一同消失在月殿。
……
画面转移
“你，是如何得知……”龚沁猛的站起身，脚下铃铛骤然响起惊魂铃声。
狂风大作，两道消瘦身影在风中挺立，略显单薄。
以大殿为中心，方圆万里大地震动，山崩地裂，天穹颤抖。
方镜心念指勾，凌乱发丝瞬间归整，一边轻笑，一边向后退去。
“你可知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
龚沁沉声道，眼神阴冷，身影闪现一把掐住少年咽喉，顺势提起，散发出的怒火好似要将整座大殿吞没。
方镜脸色涨红，强烈窒息感笼罩全身，却感到浑身轻松：
“代价？可我所思多年……也未能想到一条生路，沁皇，哦不，应该称呼您为妖夜子大人。”
不知何时，少年身影化作透明，轻易挣脱素手，缓缓飘向空中。
“人命如棋，可人心，变数难测……”
“这一次算作平局，沁皇大人，期待下一次见面。”
轻笑声在殿内回荡，人影消散，只剩绯红女子一人。
“微如萤火，岂敢与皓月争辉……”
“死！”
龚沁咬牙切齿，眼神恶毒，手中掐诀，一道法印隔空打出，一根难以难以感知的丝线生出，即刻消失在半空。
与此同时，玄羽界。
噗呲！
林颜玉对准方镜左胸膛位置，玄冰玉手成爪刺入，一把将心脏掏出。
血溅三尺！
少年眼中微弱癫狂之色消失，闷哼一声，转而化作清醒。
掏心之痛，难以忍受。
方镜身体抽搐，手捂住空洞处，额头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受。
体内灵力翻涌，运转疗伤诀。嘴角大口溢出鲜血，难以止住。
林颜玉冷冷看向这一幕，眼中点点微光闪烁。
到了元婴期以上，元婴自成一体，修士就算没有心脏，依旧能活。
可筑基，结丹不同，若没有及时修复或补充，很可能死亡……
林颜玉打量着方镜，手中那颗微弱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一把丢出身旁百米外，轻甩手中血迹，心中思忖。
性子坚韧，讨人喜欢。
自己这师弟倒似与纸上所写如出一辙……
唰！
谭秋水身影突兀出现，手指轻抬，那团红色线球顿时在方镜上空漂浮。
方镜咬紧牙关，感受到熟悉波动，强忍剧痛吃力起身，盘膝而坐。
双手颤颤巍巍，法印来回变幻，最终合十。
喝……喝……
虚弱呼吸声在两女耳旁回荡，心中皆是担心不已。
谭秋水见状不忍，事已至此只能继续下去，右手一摊不知何时取出一个小瓶。
将瓶内红色液体淋在红球上。
片刻时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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