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这办公室我可是很久没进来过了。”
缉毒警局队长办公室内，肖宁站在办公桌前，脸上带着几分感慨的笑意，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布置。
陆然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说道：“我这次出任务，已经有那么长时间了吗？”
肖宁微微点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神色间少了几分平日的轻松：“那可不，都很久没和你并肩作战了。”
“我们是战友，都肩负着同样的使命。无论身处何地，始终都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肖宁听着陆然的话，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陆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听李队说，你最近和赖冠昀在调查一个叫林立的企业家。怎样？有什么头绪了吗？”
肖宁眉头紧蹙，手指下意识地轻轻叩击着桌面，神情满是凝重。他重重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 ：“说起林立，我这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在整个临安市，谁不知道他立下过赫赫功业，平时看着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可谁能想到，他竟在背地里干着毒品买卖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
陆然看着他这般模样，笑了笑，道：“那个家大业大的商人，表面不都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不过既然已经盯上他了，总归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说说吧，目前都掌握了哪些情况。”
肖宁弓着身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摊开在陆然面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说道：“这是我们这段时间调查的成果。林立的商业版图涉及多个领域，明面上的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账目也看似毫无破绽。但我和赖冠昀深挖之后发现，他旗下有几家物流公司，运输路线和时间安排存在一些异常。”
“异常？具体说说。”陆然目光专注地看着文件，开口问道。
“这些物流公司的部分运输车辆，经常会在一些偏僻的地点停留较长时间，而且停留时间毫无规律。按照正常物流运输来说，那些地方根本不是货物装卸点。我们派人暗中盯梢，发现有一些可疑人员在车辆停留时靠近，不过他们非常谨慎，每次停留时间很短，稍有人靠近就迅速离开，难以捕捉到实质性证据。”肖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甘。
陆然思索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看来他们早有防备。那林立本人呢，有什么特别行动？”
“林立平日里还是照常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和慈善晚宴，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但我们发现，他最近和一个叫万凌岳的人接触频繁。此人是华裔，回国不足半年。起初，他回国貌似只为了短暂停留，可至今，却仍无返程的意思 。”
陆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这个万凌岳很可能是关键人物。他在国内停留这么久，又和林立接触密切，说不定在策划着什么大动作。对他的背景，都了解了多少？”
肖宁翻了翻文件，找出关于万凌岳的资料：“万凌岳，美籍华裔，在国外有一些看似合法的生意，但深入调查后发现，他的生意往来有些模糊不清，有几笔资金流向和几个与毒品交易有关联的组织所在地区。而且，他回国后结识的圈子也都很微妙，基本都是些有灰色背景的商人。”
陆然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既然如此，加大对万凌岳的监控力度。从他的行踪、通讯记录到日常接触的人，都要摸得一清二楚。说不定能从他这条线，找到林立犯罪的铁证。”
肖宁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件事。我们跟踪林立时，发现他儿子林诺凡曾开过一家酒吧，后来因涉毒事件被查封了。”
陆然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坐直了身子问道：“林诺凡？涉毒事件具体是什么情况，这和林立如今的犯罪行为会不会有直接关联？”
肖宁表情凝重，微微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其中关联。林诺凡开的酒吧被查封，是因为在酒吧内搜出了大量带有掺杂着毒品的酒。当时林诺凡一口咬定对此毫不知情，声称是酒吧管理人员私自操作。由于证据不足，他并未受到实质性的刑事处罚，只是酒吧被关停。”
“林诺凡？”陆然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轻皱，“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肖宁见状，笑着提醒道：“陆哥，是不是特别意外？其实你很早以前就和林诺凡有过交集了。你还记得抓捕冷浩那次吗？他就是当时那家酒吧的老板 。”
陆然猛地一拍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脱口而出：“竟没想到，他居然是林立的儿子。”
旋即，他眉头再度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道：“等等，照此推断，林默如岂不是林立的女儿？”
肖宁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林默如？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钢琴家？我的天呐！之前听你说，她还救过你奶奶的命呢。”
陆然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没错，就是她。当初奶奶在公园里突然晕倒，是林默如恰好路过，凭借她的急救知识救了奶奶。我一直对她心存感激，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难道这一切都是被策划好的？”
“我看不像。倘若林立真在背地里搞那些见不得光的名堂，那位林小姐多半是全然不知情的。”
陆然脑海中浮现出林默如那张清纯动人的面庞，实在难以将她与这些腌臜事联系到一块儿 。
陆然和肖宁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事情的棘手程度。
沉默片刻后，陆然开口道：“这件事太复杂了，牵涉的人物众多且身份敏感。林默如那边，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她和林立的生意究竟有没有关联。”
肖宁点头表示赞同，“那万凌岳和林立这边，我会继续安排人手紧盯，先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陆然轻点下颌，目光紧锁电脑屏幕，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看来，这位林小姐，我得好好会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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