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莱把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摔了个遍，才逐渐冷静下来，胸膛还在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
“你们过来。”他喘着粗气，声音低沉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光头和秘书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慢慢靠近奥莱。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秘书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恭敬些。
奥莱冷冷地扫视着他们两个，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有没有怀疑的目标？不能出这么大的纰漏，你们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两人脸上来回刮着。
光头为了表现自己，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老板，我觉得我们园区有卧底。”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奥莱的脸色。
奥莱看了他一眼，满脸的无语，冷哼一声道：“都出事了，我还能不知道吗？”那语气仿佛在说光头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光头愣了愣，挠了挠头，心想也是，这么明显的事，老板肯定早就想到了。
而且，既然是生产的时候出了问题，那就说明动手的人一定是这个园区里的人。他心里暗自懊恼，觉得自己太莽撞了。
秘书看着光头，原本期待他能说出点有用的，等了许久，见他呆愣在那里不再言语，不由得有些失望。
秘书清了清嗓子，对奥莱说：“老板，我有一计。您看可不可以？”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想引起奥莱的兴趣。
奥莱看着他这副模样，怒火一下子又涌了上来，吼道：“要说你就说，不说你就永远也别说。”他现在可没心情看秘书故弄玄虚。
秘书被这一吼，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老板，您看。现在知道咱们这批‘货’有问题的只有杰克的人，还有我们几个。”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奥莱的反应。
光头闻言，一脸不解，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道：“然后呢？”他实在不明白秘书想说什么。
秘书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怪他太笨，继续说道：“杰克他们的人不可能能把这个消息传进咱们园区，而咱们也谁都不要说。”
奥莱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留你，还是有点用。照你的意思下去办吧！记住，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秘书闻言，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光头还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心里一阵无语，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跟我下去，我有事交给你。”
光头被踢了一脚，顿时火冒三丈，生气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他满脸涨得通红，一副要和秘书干架的样子。
奥莱见俩人还没有离开就开始吵，脸色变得越来越冷，眼神也愈发凶狠。
“那么我让你听他的话，你听吗？还是我也算老几？”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光头见老板这么说，心里一慌，气焰顿时矮了下去，只能悻悻地跟着秘书离开。
两人走出办公室，还没走多远，又在外面吵了起来。
光头不服气道：“我不会听你的，你自己去做。”他双手抱在胸前，头偏向一边，满脸的不情愿。
秘书看着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真是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咱们要是查不出来，俩都得死，你自己看着办。”他凑近光头，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无奈。
光头听了这话，心里一紧，气势顿时有些弱了下来，小声道：“行吧！那你想怎么做。”他现在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再任性了。
秘书知道他头脑简单，只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一遍。“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瞒住所有人。然后继续生产，抓出卧底。”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光头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我知道了，我听你的。”他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打气。
秘书见状，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道：“咱们都是打工人，哪有谁听谁的。只要能活命，听谁的都无所谓。”他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些。
光头闻言，不禁有些诧异，没想到秘书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随后便转身离开，心里想着，是啊！为了活命，只能这样。
光头回到园区，强装镇定，不漏一点风声地打量着所有人。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各个生产区域走动，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一个工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中。
他看到工人们像往常一样忙碌着，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但他知道，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只是他还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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