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厉害？”林宣带上了些许不耐烦，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从哪来。
“难道不是？”宣德激动起来。
他自己更了解怎么跟自己吵架。
林宣睁开眼，忍着心中的疼痛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怎么？你也觉得我是废物？”
“难道不是？”
“你和我换，你好不到哪去！更何况！我就是你！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宣德说得对，林宣反驳不了。
或许这也是他心烦意乱的原因。
“好了，都是一个人还吵架。”李梦昕出声道，看着面前基本上一模一样的两人。
林宣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或许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他的心情。
李梦昕拉着他的手，看向宣德。
“你现在属于什么情况？”她问道。
“算是一种依附，依附在那废物系统上。”宣德回答道，“在重启颠覆后，我依旧不愿意离开，赖着不走，但在那废物系统被修好以后，它就有了一套自己的规则，我清醒的时间和权限有限，并且，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当我再看到年轻的自己的时候，我才知道年轻的时候我嘴那么贱，话里的烂梗那么多。”
宣德伸出手，有些若隐若现。
“他可是得意的很，连基格尔德都得跟你分一半。”林宣出声道。
语气中还是有些不善。
“好了好了，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李梦昕拍拍他的手背说道。
随即又看向宣德，“那你还能吃饭不？”
“不能了，我早就死了。”宣德略带遗憾的摇头。
“真的是。”李梦昕不知道该说啥好。
“如果...我也可以让你忘记刚刚的事情，只要你想的话。”宣德说道。
“别了吧，挺有意思的，总该记得你为现在的美好做的贡献。”李梦昕微微一笑，拒绝他的提议。
明明两个人长得一样，前半段的经历都一样，但还是能感受到，是两个不同的人。
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算改变了我也依旧记得，遗憾太多，倒不如现在。”宣德看向林宣。
相比较现在的林宣，他可是一点温暖和阳光都没有感受过，所以他才会选择重启这个世界。
“不敢苟同。”林宣说道。
换现在的他，他肯定只穿越回去把该捞的人捞出来。
“哼哼。”这下子轮到宣德小孩子姿态骄傲的很了。
至少他真的做到了，而林宣，现在只能想想。
虽然，好像都是自己？
“你俩啊...”
李梦昕无奈一笑。
男人至死是少年。
她是很能理解这两个人的。
这俩“货”，屁股一撅，她都知道要放什么屁。
李梦昕看向林宣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他估计是想问你，他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你预先设计好的。”
林宣诧异的看向她。
不是吧，读心术？
宣德也同样大惊。
这么离谱？
“不是，我都没去过次世界，我的系统是坏的，所有面板都是坏的，连再次穿越都是小光教授的实验室炸开了通往异世界的大门。”宣德耸耸肩。
“我没有挂…或者说，你也没有，这是“自己”争取来的，谁家好人，挂还得自己修。”
“更何况，系统发布什么任务，都是它的事情，那个废物的程序里充满了秩序，毕竟是在秩序为主的世界修好的，我最多就是改改系统奖励，往一个更好的方向修正。”
宣德解释着。
“你知道这个废物多抠搜吗？还记得洛家吗？那道具生命宝珠的奖励原本是一次性的。”
他看着林宣，说出某些真相。
这一路走来，林宣算是幸运的，他还有人一同走向更好的未来。
“是么，那个世界我还没去过，我能去吗？”李梦昕好奇道。
“看他。”宣德看向林宣。
“看我干啥？我啥也没有。”林宣疑惑道。
下一刻，宣德一挥手，从空中拉出一个满是锁链的团子，从里面愣是扯出来一个金色的印记。
印记消失，出现在林宣的手中。
而宣德身影则一个恍惚，更加透明。
“秩序这种东西，还真是双刃剑。”他无奈叹气，“在真一的世界...真一就是你在闹鬼的杂货间见到的沙奈朵之父，只不过不完整，类似一道精神体？”
“他的世界充满秩序，形成的原因很复杂，在秩序之下，世界免受风暴侵扰，可生老病死这样的强规律改变不了，是没什么意外的稳固世界...”
对于那个世界，宣德并没有多说。
林宣则再度开口，“基格尔德呢？能不能找过来？”
“哪能啊。”宣德一个苦笑。
“放屁，你肯定还占据着那具身体。”林宣骂道。
他太了解自己了。
这种机会要是能放过就见鬼了。
“扯淡，我可没有。”宣德不承认。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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