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坦白微博发出后，陆晏尘办公室。
他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办公室的灯光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阴影，衬得他的表情愈发深不可测。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
那晚的记忆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柳依依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柔软的嘴唇……
这一切都不可能是假的。
“柳依依，你还真是好手段。”他冷笑一声，“但这次，你绝对是在虚张声势。”
还说什么有证据？
她分明就是在诈自己！
要是他手中有别人诬陷自己的证据，肯定第一时间拿出来，怎么会等到现在？
他再次看向那张绯闻照片，那衣服，那姿势，明明就是柳依依，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说话时底气这么足？
难道她的心理素质就这么高？
“该死！”他猛地站起身，西装革履的身影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
为什么不肯承认！
为什么还要挣扎！
助理敲门进来送文件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陆总，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
“嗯，放那吧。”他挥了挥手，随后手却不受控制地摸向了领带。
助理看着他，眼眸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陆总竟然在焦虑？他在焦虑什么？
这个小动作是陆总紧张时的习惯，他很少在人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只有他这个贴身助理才知道。
难道……是因为最近热搜的事情？
他没多言，这种时候就该保持沉默，然后消失在陆总的视线中。
关上门后，陆晏尘闭上眼，回忆着那个夜晚的细节。
酒店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走廊里很安静，柳依依很热情……
可恶！
等等。
陆晏尘蓦地睁开眼，瞳孔微缩。
那天的茉莉香……是不是太浓了一点？
柳依依从来不会用那么浓的香水，她说过会头晕。
这个念头一起，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如果……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柳依依，那她到底是谁？还能是谁？
“不，不可能……”
对了，酒店视频！
他猛地抓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快速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通，是红叶会所的经理。
“陆总……”
陆晏尘直接打断，“我要那晚的监控录像，所有的，快点发给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早有调查似的，随后传来一个歉意的声音：“抱歉陆总，那天的监控录像……已经没有了了。”
“什么？”陆晏尘的瞳孔骤然收缩，“怎么可能？监控录像不是要保存三个月？”
“是的，但是……”对方支支吾吾，“系统出现了一些问题，那天的录像全部丢失了。”
咔嚓——
陆晏尘手中价值不菲的钢笔应声而断，墨水在纯白的文件上洇开。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监控录像出问题，这绝不是巧合！
难道真的是柳依依，是她在背后做了局？
他颓然靠在真皮座椅上，领带仿佛在慢慢收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可是不应该，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谋划！
那晚的计划天衣无缝，他找来的人做事干净利落，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他，没人知道！
柳依依，她怎么可能知道？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她在虚张声势，一定是在诈我。”
夜色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远处的霓虹灯亮得闪人。
他再次打开柳依依的那条微博。
【……我手里还有一份录像可以证明一切，必定能够成为捶死陷害我的人的那种证据。】
如果柳依依真的有证据，那么他精心设计的一切不仅会功亏一篑，还会彻底暴露。
但如果她是在诈他……
陆晏尘看了看表，19小时47分钟。
赌，还是不赌？
……
柳依依的最新微博也被柳欣怡看到了。
这话直接让她心里一震，连带着茶杯都差点摔了。
茶水溅出杯沿，在雪白的真丝睡袍上留下一片暗色水渍。
“不可能……”她攥紧了手机，涂着完美指甲油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不会知道是自己偷拍的吧？”
但转念一想，她又冷静下来。
她不过就是偷拍而已，要是柳依依没做这种丑事，她也拍不出来什么啊。
说到底，柳依依自己不检点，活该被拍。
谁叫她自己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但……
她心里却有些莫名的不安，如果不是自己，那柳依依指的是谁？
柳欣怡想了半天，没忍住给陆晏尘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对面的声音明显带着些许不耐烦。
“什么事？”
“晏尘哥哥……”柳欣怡刻意放软了声音，但话语里的醋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你那天为什么要去见柳依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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