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地看着素玉，道：“小九，你会不会损耗法力过多了？”
前面走着的人身形一怔，随即转过身来，掌心幻出一盏明亮的兔子灯，闪着温暖的光晕，一下子将整条暗道照亮。素玉站在灯旁，宛如神只。
他慢慢地走过来，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递给花溪，道：“不会，我法力多得很。这点于我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脚下的路很平坦，花溪刚想说不用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被牵着手，但谁知那边的人却蓦地一握，将花溪的手收入掌中。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看着眼前这片漆黑的山洞，花溪疑惑地道：“你的暗行道为何是黑色的？”
法术高强的人精通暗行道术，顾名思义便是可以由一个地方直接连到另一个地界。为了避免这条路单调，有的人甚至会在自己的暗行道里种满鲜花盆栽装扮，曲觞流水相映。可是素玉的暗行道里只有触手可及的漆黑，若不是自己，他怕都不会点燃那盏灯。
谁知，素玉握着她的手，一面走着，一面回答：“我习惯了黑暗。”
这句话让花溪想起来关于天界对素玉的只言片语，由沉渊而出。
沉渊，她从未去过那里，从前在天界时昊阳也从不让她接近那里，只道，那是个极其可怕的地方，神仙掉落其中，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从沉渊上方看去，只有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里面气流扰动，环境复杂，只要稍微一靠近便会头晕目眩，心跳加快，身体所有的灵力仿佛被吸光。花溪只去过一次，是为了杀掉妖界之王时。而那一次的惊险至今让她想来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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