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她哑声说，“我不喜欢。”
沈亦穆一怔，收回了手臂，就这么侧躺着，望着她的后背。
她说她不喜欢……但以前，她是喜欢的，喜欢窝在他怀里，睡到天亮。
昨夜，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不觉得。
炙热依旧，彼此熟悉如初，仿佛没有分开过。
他仰躺，胳膊搁在额头，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其实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他说不上是什么，那太细微了，似乎难以捕捉。
是嫉妒吗？
大概，他不确定。
期间她贴着他耳边说了一些话，他会想她还对谁说过？
他时不时会想谁还这么取悦她？
瞬间他觉得自己成了那些人之一，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要这么随便的关系，他想要唯一。
遏制不住发酵的嫉妒勒住他的心，蚀出一个个小伤口，反复刺痛。
纵使他再投入，想要用激情麻痹那刺痛，可还是有什么碎在心里。
是什么呢？
他想着想着，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卫生间里传出水声。
沈亦穆摸了摸身边，空的。
他坐起来，双手梳了梳滑落的头发。
不管他承不承认，她变了。
她会抽烟，她会做饭，她有过许多人，她不再依恋他的怀抱。
他不希望她变成这样，但罪魁祸首是他。
无可否认，这是事实，他一直不愿接受的事实。
原来的她还在吗？
沈亦穆惶然地发现，这极有可能是他一厢情愿。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
很快，她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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