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个问题，沈云骁和萧嘉屹两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得出了同样的答案：没有。
这件事是沈云骁先开始干的，他一开始也以为麒麟香只是和五石散一样的东西。
皇帝对不起姑母，控制一下也没事啊。
没想到效果这么大，还好他没有在皇帝的安神香里放很多。
这段时间也在慢慢帮他戒断，应该没事吧？
江临川只是随便问问，他没什么道德感，只要达成目的就可以。
只是告诉他们要瞒好，别让沈将军知道了。
萧嘉屹声音低落，说这事阿亭也不能知道，他最讨厌这种香，要是知道没有销毁，更不会原谅自己了。
江临川嬉笑道：“达成目的后自然销毁，反正他也不会和你通信，不会知道的。”
他不仅不劝，还火上浇油。
气的萧嘉屹狠狠瞪他，想马上就给阿亭写信，写很多很多信！
江临川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摆动脑袋吹开茶叶：“小砚尘，你还是消停些，我们这位陛下对你的监视还没结束呢。”
萧嘉屹听到后，垂下脑袋，如果在篱州，他可以马上去和阿亭道歉。
但在京城，他什么也做不了。
连写信都受限制！
江临川并不想打击他，还是劝了两句：“难过什么？你应该打起精神把这里打扫干净，不然你的小室友不知道到京城来要受什么欺负呢！”
他昨日收到密信，王明几乎把所有江南文人对贺家的态度扭转过来。
那些文人现在以王明马首是瞻。
知道消息的贺云升气坏了，把自己的亲儿子派过去赎罪，有一些才又站在他那边。
他还在别的地方把麒麟香收回，推出去了一堆替罪羊，那些人死的那叫一个惨哦。
贺家也很精彩，贺云升推出去的是二儿子，他的夫人和他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用脚都想的出来，贺云升怎么可能让嫡长子去呢？
王家在宫里的王妙娘最近吃什么瘦身的药，想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还想得宠呢。
不过，她吃的那药，似乎含麝香，听说再也怀不了了，可太医谁也不敢和她说。
王家还期盼远在篱州的王小虎用自己的努力闯出一片天来。
江清和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只能用温补的药慢慢养着。
他也是去太医院帮父亲拿药的时候，听八卦听来的。
贺云升从不把父亲放在眼里，这次栽了。
他埋的暗线大多数都被父亲发现并拔出了，他很清楚哪些没有了，但就像隔靴搔痒，总是不得法。
被皇帝斩掉羽翼的贺云升急于想要恢复权利，忙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忘了自己是在辅佐二皇子。
二皇子回京这么大的事，他都不曾在意。
而大皇子在朝堂一反常态，开始频繁表现。
这当然引起皇帝的警觉。
将贺云升喊进宫，明里暗里说了些话，竟然把贺云升气病了。
二皇子回来之后倒很沉的住气，看起来没有太在乎皇帝对他的态度又冷淡下来。
不再像几个月前把他随时带在身边。
所有人都在私下猜测，前皇后生的三皇子就是不一样，一回来就改变了朝堂的局势。
江临川说这些的口吻像是在说书，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人，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最后他告诉萧嘉屹，如果要动手，现在是最好时机。
至少先埋下自己的暗线。
萧嘉屹听他说了好些事，也冷静下来，他既然来了就该做应该做的事。
江临川说的对，他不打扫干净，阿亭会更危险。
他问江临川，如果要给皇帝多下点药行得通吗？
江临川和沈云骁瞪大了眼睛：你可真是皇帝亲儿子！
…………
四月十七的时候，沈淮书悄悄去过一次李家。
他问李亭书有没有什么要他帮忙带给嘉屹的。
李亭书冷漠的说没有。
不仅没有，还让他以后不要来李家，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
不过让他给萧嘉屹带句话。
沈淮书竖起耳朵听李亭书要说什么，说一定帮他带到。
正期待着。
结果李亭书冷笑一声道：“萧嘉屹，你去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准备礼物，别做梦了！”
沈淮书听后，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
他敢写给嘉屹吗？
写给大哥的信只敢说李亭书不收信还有芙蓉被拦的事。
绝口不提李亭书说的这句气话。
后来，临川写信来问他，那时候演的那个戏是小砚尘故意用来气李亭书的吗？
这让他怎么回?
他也不知道啊，拉都拉不住嘉屹，还对李亭书又踢又打。
结果他看二皇子也没多相信。
李亭书倒是生气的不行，现在在书院看见他就绕路走。
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用劝他，他心里有数，东西不要，让他带回去。
他想如果嘉屹不亲自来道歉，李亭书真的会和他绝交。
何苦演那一场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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