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接着问：“那在项目推进过程中，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说有人试图窃取或者泄露项目资料之类的呢？”
刘天明沉思了片刻，说道：“这倒没怎么发现啊，我们公司对资料保密这一块一直都很重视，各项制度也很完善，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吧。不过，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可能有些细节上的事儿没太留意到。但我相信我们的员工都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会做出这种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来。”
林羽察觉到刘天明的回答看似滴水不漏，但总感觉他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便继续追问：“刘总，我们还了解到，你平时和国外的一些企业往来挺多的，那在和他们接触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呢？”
刘天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笑着说：“和国外企业合作交流，这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嘛，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可疑的事儿倒还真没碰上过呀。警察同志，你们这么问，不会是怀疑我和什么违法的事儿有关吧？我可一直都是本本分分做业务，为公司谋发展的呀。”
林羽看着刘天明，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刘总，我们只是例行调查，希望你能如实回答问题，如果有什么隐瞒的情况，一旦被我们查出来，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们现在调查的这起刑事案件，很可能和你们公司的新能源项目有着密切的关联，所以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还请你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
刘天明笑着点点头说：“那是当然，我肯定配合警方工作，只是我确实不知道你们想了解的这些情况呢。我接触的那些国外企业，都是正规走流程合作的，人员也都是按规矩办事呀。”
林羽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刘天明的表情，继续问道：“刘总，那在新能源项目开展期间，关于资料的查阅、调用权限这一块，您这边具体是怎么管理的呢？毕竟这么重要的项目，这方面的把控肯定很严格吧。”
刘天明扶了扶眼镜，不慌不忙地说道：“哦，这方面啊，那都是有严格的审批流程的。各个部门如果需要查阅核心资料，得先提交申请，写明缘由，然后经过多层审批，像我这儿也只是其中一环，最终还得科研负责人那边点头才行呢，就是为了确保资料的安全性嘛。”
苏瑶在一旁接着问：“那有没有出现过审批流程上的异常情况呢，比如说不合规却强行申请通过的例子呀？”
刘天明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倒没怎么印象深刻的，偶尔可能会有一些紧急情况，申请加急处理，但那也都是在合理范围内，都是为了项目推进嘛，也不算异常呀。”
林羽和苏瑶又问了刘天明几个相关问题，可他每一次回答都是模棱两可，巧妙地避开关键信息，让两人始终觉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离开刘天明的办公室后，苏瑶对林羽说：“林羽，这个刘天明肯定有问题，他的表现太不自然了，回答问题总是避重就轻，感觉就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咱们得想办法调查一下他的私人生活和经济状况，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林羽点头道：“嗯，我也觉得他可疑，我这就安排人去查，另外，咱们还得继续盯着其他几个有嫌疑的高层人员，看看能不能发现他们的异常举动。这刘天明现在看似镇定，可狐狸尾巴迟早得露出来，咱们得盯紧了。”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突然，公司的保安急匆匆地跑过来，对他们说：“警察同志，不好了，我们刚刚在楼下停车场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子，车窗都被砸破了，里面好像还有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们调查的案子有关啊。”
林羽和苏瑶心中一惊，赶忙跟着保安来到停车场。停车场里光线有些昏暗，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角落里，车窗玻璃碎了一地，在黯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冷的光，驾驶座上有一摊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车内一片凌乱，文件、杂物散落得到处都是，座椅上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林羽皱着眉头，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查看车内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在副驾驶座上，他发现了一个打火机，打火机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标志，那标志是一个精致的盾牌形状，中间有个大写的“E”字母，看起来像是某个私人会所的标识，只是一时也判断不出到底是哪一家会所的。
苏瑶在一旁说：“这打火机看着不简单啊，说不定是车主留下的线索，咱们可以通过这个标志去查一查这是哪个会所的，说不定能找到车主的身份信息呢。这车里发生的事儿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和咱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林羽把打火机收好，对苏瑶说：“嗯，先让技术科来采集一下车内的血迹和其他证据，咱们再去问问公司的人，看有没有人认识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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