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韵一悠悠转醒,才睁开眼,便瞧见涂山箐那张妖孽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
涂山箐笑盈盈看着她道:“一一,你醒啦?饿了没有啊?”
韵一满脸尴尬地迅速转过脸去,然后像逃命一样匆匆站起身来,脚步有些慌乱地朝外走去,同时嘴里还忍不住嘟囔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然而,涂山箐却并不着急,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敞着那已经略显凌乱的衣服,不紧不慢地跟在韵一后面,一直来到了前厅。
“我说过了,我是来娶你的。”涂山箐嘴角噙着笑意,语气坚定地说道。
韵一听了这话,心中愈发觉得烦躁,实在懒得再和涂山箐多费口舌,旋即对着门外扬声道:“来人啊,伺候洗漱!”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群婢女鱼贯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玲珑,她刚刚踏进前厅,目光便落在了斜躺在一旁凳几上的涂山箐身上。
只见涂山箐衣衫不整,头发也有些散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玲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垂下头去,结结巴巴地说道:“尊……尊上,您……您可要沐浴?”
韵一见状,瞬间意识到玲珑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毕竟昨日她同涂山箐在一个房间里待了整整一夜,而现在涂山箐又是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韵一瞬间没好气对着涂山箐道:“你穿的什么样子!此处尽是女子你不知吗?”
涂山箐委屈的瘪了瘪嘴,缓缓起身往内室走去,边走还嘟囔起来:“尊上好大的脾气,日后我定穿戴整齐,必然不让别人瞧见半分,只让你一个人瞧!”
韵一张了张嘴,想要向婢女们解释什么,扭头一看,殿中一众婢女将头垂得更低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愣着干嘛,还不快伺候本尊洗漱!”
玲珑等人回过神急忙开始准备,可韵一不知想到了什么,衣袖一甩竟是径直离开了夜魑宫。
涂山箐换好衣裳后,满心欢喜地走出来,却发现韵一不见了。
心中一惊,急忙四处张望,然后快步走到玲珑面前,焦急地问道:“一一呢?她去哪里了?”
玲珑见状,连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狐帝,奴婢也不知道尊上的去向。”
涂山箐听到这个回答,踱步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本帝的清白没了,你家尊上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办啊……”说着,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
这话一出,一众婢女皆是心中骇然,难道尊上真要嫁给狐族的狐帝?
玲珑站在一旁,看着涂山箐那浮夸的模样,心中有些嫌弃。
犹豫了一下,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来,然而,话到嘴边,又突然闭上,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再次恭敬道:“狐帝,您是否需要用些膳食?”
涂山箐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玲珑。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嘴角噙着笑,轻声问道:“你觉得本帝和你家尊上是否相配呢?”
玲珑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迅速低下头,轻声说道:“尊上的事情,奴婢不敢置喙。”
涂山箐冷哼了一声:“本帝要沐浴。”
玲珑等人听到吩咐,也不知如今涂山箐与韵一究竟是何关系,也不好开罪他,只得应下,急忙去准备。
而韵一,来到了地牢中,一路往关押着吱吱的牢房走去。
此时此刻,吱吱正舒适地斜倚在地牢那冰冷坚硬的墙壁上,紧闭双眼,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完全没有被这地牢恶劣的环境所影响。
韵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鄙夷之情。
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这可恶的鹿,先前还口口声声说我贪图享乐,如今也不瞧瞧它自己,身处魔界地牢之中,竟然还能睡得如此之沉,又是什么修炼奇才不成!”
韵一越想越气,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声咳嗽虽然轻微,但在地牢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突兀。
果不其然,这声咳嗽瞬间将吱吱从美梦中惊醒。
吱吱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当目光落在韵一身上时,立刻扯开嗓子高声叫嚷道:“你这个女魔头,还不快将我放了!”
韵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吱吱,挑了挑眉说道:“你这只蠢鹿,竟然能在我魔界的地牢里如此酣睡,先前还大言不惭地指责本尊,可真是好笑啊!”
吱吱满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反驳道:“要……要你管!你快将我放了,若是被我家主子知晓我被你关在此处,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韵一却冷笑一声,打断了吱吱的话:“哦?你家主子?”
韵一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嘲讽,“若是我现在就放你走,恐怕你也只能赶上他的头七吧。”
吱吱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吱吱才回过神来,满脸不可置信地喊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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