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他们是专业做慈善的。”
“专业做慈善的？”马化腾爸爸手指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言语里带着几分谨慎，“那他们的资金来源和使用情况应该会比较透明吧，你去的话可以多关注关注这方面。”
“资源运用都是公开透明的，这也是一个优点，主要是服务想做慈善的人。”
马化腾爸爸听女儿这么说，稍稍放下心来，颔首表示认可：“嗯，公开透明这点很重要，这样大家才会放心参与……你决定要加入了吗？”
“我能付出的还有限，但是可以做一下宣传。”
马化腾爸爸看着女儿跃跃欲试的样子，眼底浮现出鼓励的笑意，抬起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能帮忙宣传也是好事，尽自己的能力做就行。对了，这个讲座什么时候开始？”
“28号。”
马化腾爸爸手指在膝盖上轻敲，心算了一下日期：“那没几天了啊。在哪里举办？需不需要老爸安排司机接送你？”
“在惠安。”
“惠安啊……”马化腾爸爸食指曲起抵住下巴，思索片刻，“离得还挺远的，还是让司机接送你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他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女儿，“讲座要持续多久？”
“差不多一个月。”
“要这么久啊……”马化腾爸爸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笑着叮嘱女儿，“那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学习之余，也记得多休息。”
一个月后，山衍结束学习归来。
“爸爸，常修也去了，我们一起听了一个月的课。”山衍说道。
“哦？”马化腾爸爸心下一惊，表面却波澜不惊，装作不在意地理了理袖口，“这么巧……”他抬眸看了女儿一眼，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你们……相处得还好吧？”
“还好，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互相尊重过。”
“互相尊重是好事。”马化腾爸爸交叠起双腿，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探究，“你们……没聊起之前的事儿？”
“嗯，聊到了我们的反思。”
“反思？”马化腾爸爸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何滋味，抿抿唇试探着问，“你们都反思出什么了……”
他停顿片刻，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觉得之前哪里做得不好吗？”
“我们以前太没边界感了，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处在共生关系里，所以才会把日子过得那么狗血。”
马化腾爸爸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要复合，放下茶杯，赞同地点点头：“嗯，边界感是挺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也得有各自的空间。”
“没错。”
马化腾爸爸装作不经意地打量女儿的神情，心中虽有诸多疑问，但还是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那……这次你们聊完之后，对彼此的关系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像这样慢慢相处挺好的。”
“慢慢相处……”马化腾爸爸嘴里喃喃重复着女儿的话，心下有些不安，斟酌了下用词，小心翼翼地问，“女儿啊，老爸不是反对你和他接触，就是想问下，你说的慢慢相处是啥意思？”
“你是觉得他已经失去信用了，不想我跟他有什么来往吗？”
马化腾爸爸见心思被女儿戳破索性不再隐瞒，靠在沙发上十指交叉置于腹前，言语恳切：“老爸是过来人，有些事情看得比你清楚，他之前……总归是伤了你的心。”
“可是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而且换个人难保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需要磨合。相亲那些人比他还现实不是吗？”
“这……”马化腾爸爸一时语塞，抬手扶额沉默了几秒，重新看向女儿时眼底多了些理解，“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老爸只是担心你再受到伤害。”
“爸爸你觉得有没有伤害的爱吗？”
马化腾爸爸手指摩挲着杯沿，垂眸思忖半晌，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爱……本身应该是温暖的，但人无完人，两个人相处难免会有摩擦，就看这个伤害是无心之失，还是……”
“爸爸怎么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珍惜女孩子啊。”
马化腾爸爸见女儿问这个，知道她还是在意常修，沉思片刻后认真开口：“这个嘛……要看他的行动，是不是关心她，尊重她，愿意为她付出，而不是只说些甜言蜜语。”
“哦——他都没追过我。”
马化腾爸爸闻言眉心微蹙，心中对常修又减了几分好感，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随后缓缓开口：“虽说感情的事不能只看形式，但连追都不追……总归是不够上心。”
“高中时候有篇文章，《氓》，里面女主人公就是倒贴私奔最后婚变，很可怜。我以前就跟这个女主人公一样，唉。”
马化腾爸爸听女儿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疼，起身坐到她身旁，宽厚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老爸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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